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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正好顺着房梁处的破口倾落下来,窄窄的一条,正落在宁衍身上。

“陛下。”秦六跪在他面前,微微躬下身,小心地托起他的右手看了看。

宁衍的手软绵绵地垂落着,没什么力气,一小截箭杆还留在红肿的伤口里,几粒碎骨被箭杆带出,粘在伤口边缘,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属下给您处理一下。”秦六说。

“先不用,明天自然有王府的大夫上门,不差这一晚上。”宁衍收回手,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是长乐王府。”秦六说:“这间柴房在内院和外院中间,原本是用来关押犯错的家奴的,有现成的锁链。大约是因为王府没有地牢,才把您安顿在这。”

“三哥也太没远见了。”宁衍叹了口气,说道:“堂堂王府,连个暗室也不修,也不知道省那点银子做什么。”

“外头情形如何,三哥是准备什么时候来见朕?”宁衍问。

“宁铮尚且还在庐州府,未曾动身回来,想必还要等上几天。”秦六说:“倒是十里传了信过来,想试图联系影卫。”

那就必定是宁怀瑾想要消息了,宁衍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暂且扣下吧,不必回。”

正文 “王爷不也一样姓宁吗。”

宁铮觉得自己是时来运转了。

他常年不在京城,对宁衍的了解仅限于往来书信上那些冷冰冰的方块字。但推己及人,他其实也想过无数次跟宁衍交手时的情景。他曾为此想象过千百种可能性,但却没有一种与眼下的情况相同。

宁铮万万没想过,宁衍真的能为了个男人头脑发热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过是为了给宁怀瑾报一仗之仇,就能叫宁衍疯成这个德行,就连宁铮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宁衍糊涂,还是觉得他荒唐。

宁铮先前还以为那封“荧惑守心”的传信是宁衍为了诓骗他出兵所设下的陷阱,可现在他又不那么确定了。

——说不定是真的呢,宁铮忽而想,说不定那“荧惑守心”说的不是阮茵在京中下毒,而就是战场这一遭呢。

宁铮捻着手里的酒杯,垂眼看着里头晶莹剔透的酒液,心想天命之事谁说得准呢。

何况,天命不天命的,不也是事在人为么。

宁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开口问道:“景湛安顿好了?”

“已经接进来了,进城时确定了身后没有尾巴。”站在堂下的下属拱手道:“他身上倒是没带刀剑一类的利器,可进城后我们的人想搜身,却被他拒绝了……属下想着那毕竟是昆仑的人,不好太不客气,于是先请进了城防营,想着问过王爷再做打算。”

宁铮捻了捻手上的酒杯,沉吟了片刻,摆了摆手,道:“那就不用搜了,他两手空空的独自前来示好,就说明有心为本王所用,总要给他个面子。”

“何况他们昆仑的人邪门得很,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宁铮道。

宁铮至今还记得,三年前阮茵刚从皇寺回宫,又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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