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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圣寿将至,就想以此为名头,好好地大操大办一场,也涨涨她太后的威风,露露脸。
当时宁衍未说什么,倒是平日甚少出门的景湛破天荒地上了次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递上折子说太后圣寿那天日子不好,恰逢天上群星移位,是仙人大宴之日云云。他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堆,总之意思是不能饮宴操办,否则是为不敬,会引上天不满。
阮茵当时只以为这是宁衍用天象打压她的手段,自然不肯让步,非要拿出嫡母太后的款来,联络了一群大小官员和宗亲上表请奏,说是太后圣寿乃是大事,不好不过于寡淡,否则天下子民皆会说陛下不孝。
宁衍本就对此可有可无,加之被他们磨得烦了,便干脆一甩手,将这事儿交给了阮茵自己决定,只说一切看阮茵的意思便可。
阮茵为了自己的脸面,自然是要办得热热闹闹。可那日也是邪门,晚宴刚刚开到中场,正是热闹的时候,天上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天降暴雨,愣是将满宫的红烛彩灯都打得七零八落。
圣寿是开不下去了,阮茵虽恼恨却也无法,只能匆匆收了寿礼,将寿宴草草收尾。
若只是天降暴雨倒也罢了,还能说是巧合。可那雨一下就是整整七天,从白天下到晚上,片刻不得闲,京城都差点闹了灾。
最后还是景湛自己又从国师府出来,带着两个随从上了观星台,做法上表,这雨才慢慢停了。
自那日之后,朝堂内外便没人再敢小觑这位年纪轻轻的“国师”,总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情,再不敢驳他什么了。
宁铮有心大位,自然只会更忌惮这些鬼神之说,连带着对景湛的名头也是礼让三分。
“收拾收拾。”宁铮吩咐道:“将他请进来,就说他远道而来不易,本王设个宴,也替他接风洗尘一番。”
江凌对宁铮的心急一点都不意外。
她在家听江晓寒提过宁铮此人,野心甚大,谋略不足,一边想着要“忍辱负重”地重回巅峰,一边又不肯真的放下架子来礼贤下士。
所以才会在听到景湛的名头后不肯亲自来迎,却又等不及晾她几天,当晚便要设宴请她。
江凌半垂着眼,淡淡地捋了捋袍袖上的一点褶皱,对来传话的下属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宁铮的邀请。
宁铮的下属没见过景湛,却被江凌身上那股高深莫测的气质唬住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垂着头将她引出城防营,暂且安置在了城中一处安静素雅的客栈中。
现下离晚宴时分还有一个多时辰,江凌在屋中转了转,然后作势想要通风,将背靠房门的一扇侧窗推开了。
客栈院中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江凌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在窗下的一棵老树上停留片刻,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
她将窗户支好,便不再往外多看,而是转而走回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江凌早知道宁铮不会对她多么放心,她才刚入城,周遭便有暗地里盯梢的,想必今晚赴宴之后,这些苍蝇只会只多不少。
之前离开中军大营时,宁怀瑾曾经想让江凌多带上两个护卫,但都被江凌拒绝了。
“我若是一个人去,还能说是承天命而来。”彼时江凌站在营地前,对着前来送行的宁怀瑾认真道:“可若是带了护卫,别说宁铮会起疑心,就连目的也不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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