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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身披轻甲,居高临下地站在庐州府的城墙之上,闻言讥笑道:“本王总在母后的信里听说小皇叔,经年累月地,也算是久仰大名了。”
宁怀瑾冷笑一声,道:“那真是本王之幸了。”
宁铮不提阮茵倒也罢了,一提起阮茵,宁怀瑾就不免想起宁铮与阮茵联起手来在宫中给宁衍下毒之事,心中没火也被他硬激出了三分。
宁铮年近不惑,一张嘴也比十年前厉害许多,他的目光在宁怀瑾身上打了个转,紧接着又落到他身旁的谢珏身上。
“谢小将军。”宁铮笑道:“别来无恙啊。”
谢珏顿时捏紧了手里的长枪。
十年前,谢府在双王夺嫡里惨遭大难,一门双将冤死在重狱之中不说,连谢珏怀胎的姐姐也未能幸免。
此等大难,与宁铮之间也有着逃不开的联系,他现在居然还敢提什么“别来无恙”。
只好在谢珏到底不是十年前那个冲动无谋的少年了,他狠狠地咬住了后槽牙,恨恨地看着宁铮,什么也没说。
宁怀瑾担心地将他往身后拦了一拦,扬声叫阵道:“多说无用,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王奉陛下之命平叛,尔等贼人是要出城一战,还是乖乖受降。”
宁铮仰天大笑。
“乖乖受降?”宁铮笑道:“宁怀瑾,你实在天真!”
“那便不必多说了,各凭本事吧。”谢珏冷笑着一抖手里的长枪,高高地扬起手,做了个手势。
“攻城——”
庐州是安庆府面前的最后一座大城,前线的号角一起,周边几座小城便都没法独善其身,总要被卷进这场仗里,不得幸免。
这样重要的仗,一般不等打完,就有传信兵时时将前线情况写成军报发往后方,以供调度兵力。
何况宁怀瑾身边带着宁衍的影卫,消息传递间,倒比旁人更加迅速些。
是以前线战事方起,宁衍便在后头接到了线报。
宁衍先前想过,宁成益之事或多或少会刺激到宁铮,可他却没想到,明明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宁铮便要出来给他鱼死网破了。
这时机比宁衍先前预想的快了许多。
按照宁铮的性子,他野心虽大,却惜命得很,至少也要等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才会奋起一搏。
宁衍本以为等到庐州城破之后宁铮才有这个胆子,却不想宁成益一死,倒反而激起了宁铮的血性,令他这么早便亲自出马了。
——啧,宁衍看着手里的线报,觉得有些为难。
若按照宁衍先前的计划来看,这时机对他来说并不友好,许多事情还不到火候,便会平白无故地添上许多风险。
但是宁衍转念一想,又觉得颇为好笑。似乎从猎场变故开始,事事都与他先前的计划排布有所出入,仔细算来,竟没一件事是按部就班走完的。
——不过这样也好,宁衍想,有些事情,确实是早了结了才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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