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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但是没关系。”沈听荷摸了摸幼子的脸,哀泣道:“娘总不会让你出事的。”
——沈父说的话沈听荷都明白,坚定地站在宁铮身边,等于一场豪赌,赢则盆满钵满,输则一切成空。
沈父沈母也好,宁铮也好,他们谁都敢赌,可沈听荷不敢。
她悲伤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止不住地转过几个念头。
沈听荷知道,在宁铮眼里,或许谁也不能让他放弃他的“大业”,帝王宝座不光象征着权势,也象征着他这么多年的执念,想要劝他放弃,难如登天。
沈听荷垂着眼睛,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幼子脖颈上的长生锁,低声说道:“……但娘总得为了你试试。”
正文 他这是准备亲自上阵了。
五月十七,夏至。
沈听荷没在安庆府等到自己的丈夫,宁衍倒是在阵前等到了他的三哥。
宁怀瑾在九华山受的伤大多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好得很快,月余便痊愈了。
伤好后,宁怀瑾在后方就待不太住,宁衍拦了他两回,也不好次次都拦着,便撒开手,让他跟着谢珏重新回了前线。
随着宁成益身亡,谢珏和郑绍辉两边没客气,皆趁此机会动起手来,直将敌军打得节节败退,俨然已经快退回安庆府了。
但宁铮手里也不都是草包,先前因阵线拉得太长,手中将领不足的缘故才吃了许多亏,现下阵线收拢,兵力集中,反而开始硬气起来。
谢珏推进的步调明显慢了下来,仗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好打了。
而宁衍也没再回后方,而是顺势随军向前,跟着大军向前推进。
只是宁怀瑾不同意宁衍亲自带兵出征,所以他大多数时候都待在中军大营坐镇,乖得很。
宁铮败势已显,再怎么挣扎也是浅塘里的泥鳅,翻不出什么大花样来,宁怀瑾本着谨慎有余的性子,跟谢珏商量了几次,都决定不必分兵,还照先前的部署,由郑绍辉守好信阳府,谢珏和宁怀瑾同行推进,一点一点地蚕食安庆府的属地。
宁衍对此也没什么异议,前线阵地打成这样,他也不必担心宁铮会转头向江南两府发难了,否则只要宁铮敢分兵回去,谢珏就必定急追直上,趁机打对方一个进退两难。
除此之外,为什么宁怀瑾重回前线后越打越慢,宁衍也大约能猜到一二——恭亲王无非是想给长乐王一个低头的机会,若是宁铮肯自己投降,倒也省了两军许多折损。
恭亲王开源节流,过日子一向是精打细算,宁衍向来喜欢看他为了自己百般筹谋的样子,便什么也没说,都随他去了。
宁怀瑾本以为这场仗打到现在,结局已定,再没什么波澜了。
可当他真在庐州府阵前见着宁铮时,心里还是不免咯噔了一声,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安来。
“小皇叔,幸会。”
宁怀瑾紧紧地皱着眉,被他叫得十分反感。
真是奇怪,宁怀瑾想,明明都是同一个称呼,从宁衍口中叫出来,怎么就比宁铮嘴里的好听这么多。
“倒不敢忝受一句皇叔。”宁怀瑾话说得很不客气:“家中家训颇严,可不敢出犯上不敬之徒。何况本王与你自来无甚交情,既然现在阵前相见,也不用多余攀这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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