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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动手的速度比他想象得更快,他回来的路上已经断断续续地接过了两次左右两军传来的急报。听说宁铮已经借着沈听荷生子的由头开始大作文章,有意无意地散播着他才是“嫡子正统”之类的传言。

但若只有这些,宁衍倒也不必着急,但现在日子渐渐冷了,秋收的日子也近在眼前,江南两府还挂在安庆府后头,宁衍不能不早做打算。

就现在的形式来看,这场仗在三个月之内打完的可能性不太大——何况宁衍从出征那天开始,就没打算速战速决。

沈听荷产子这件事对宁衍来说,有好有坏,坏自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宁铮搞出一个这样的世子,对宁衍的名声必定有所影响。但祸兮福所倚,宁衍倒是也有心反过头来,用宁铮这个“杀手锏”将他一军。

宁衍大步流星地进了正殿,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随手往榻上一丢,冲着十里招了招手。

“水。”宁衍说。

十里手脚麻利地从袖口抽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屋内日日准备好的茶水中探了探,确认无误后,倒了一杯递给宁衍。

宁衍端着茶杯走到书桌前,边喝边顺手抽出了一张信纸。

十里这些日子跟在他身边,连护卫带伺候,终于磨出了一点眼力见,见状忙走上前来,掀开墨盒替他磨墨。

宁衍将杯中剩下的一点茶底顺手倒进砚台里,轻轻地缓了口气。

他日夜不歇地骑了整整一天的马,现在一松下来,连带着手脚都有些发软。

宁衍靠坐在椅子里歇了一会儿,自己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挣扎着直起身来,从笔架上摘下一支笔。

——虽说宁衍大概能猜到,宁铮那所谓的“祥瑞”是自己搞出的什么幺蛾子,但喜鹊能训,天象却不能,宁衍回来的路上思来想去,总觉得涉及天象之事,还是该谨慎一点,问问景湛才稳妥。

宁衍在信中三言两语地将这事儿提了提,思索了片刻,没通过驿站,而是将信纸顺势折了两折,卷成个纸卷塞进纸筒里,递给了十里。

“私下递到国师手里。”宁衍嘱咐说:“不必惊动旁人。”

“是。”十里说。

这么会儿功夫里,玲珑已经知道了宁衍回来的消息,正赶过来见礼。

几天不见,玲珑的模样都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她的长发挽成了一个柔顺的发髻,有一缕碎发从鬓边垂落下来,眉梢眼角间带着一点温柔绵软的气质,身上换了一件绸缎的浅粉色长裙,已经看不出侍女的样子了,瞧着竟然有些像寻常官员家的正妻。

不光如此,她肩上还搭了一件薄薄的披风,双手拢在一个暖和的套筒中,瞧着竟是比宁衍还要精细的模样。

宁衍抬眼瞧着进门的玲珑,眼神意味深长地在她的小腹上打了个转。

——不知道是衣衫的缘故还是怎么,玲珑的小腹微微隆起,已经能看出一点细微的弧度了。

宁衍挑了挑眉,桌案下的右手屈起食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

十里会意地退后一步,捏着那只信筒向外走去,路过玲珑时还现巴巴往旁边躲了半步,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

玲珑侧头看了他一眼,示威一样地抽出右手,意有所指地在自己小腹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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