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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宁铮说:“他既然拿钱走人,这桩交易就已经完了。日后就算他出去胡说,也拿不出证据来,不必多生事端……何况这些跟老天爷打交道的人总归是邪门,能客气还是客气一些,现在正逢多事之秋,没必要给自己树敌。”
“对了。”宁铮问道:“听荷那边呢。”
“王妃顺利产子,母子平安。”一说到这个,小厮便喜上眉梢,欢天喜地地说:“一切都如王爷所料,小世子出生时身带祥瑞之兆这件事已经散布出去了。”
“那就好。”宁铮将木哨揣进袖中,淡淡道:“那就给冯源传信,该做的事,一件也别落下。”
在宁铮的默许之下,长乐王妃一举得男的消息犹如插了翅,短短几天时间就飞速地蔓延了开来。
宁衍收到这消息时,正窝在宁怀瑾的帐子里,捧着一只汤婆子对着盘残局冥思苦想。
军营里除了必要的行军辎重和干粮之外什么都缺,更别提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之物,宁衍和宁怀瑾别出心裁,愣是裁了张白纸,以纸做盘,以笔做棋,还真玩儿出了点名堂。
十里走进帐子,跪在宁衍手边,将手里的纸卷递给他。
“陛下。”十里说:“长乐王妃顺利产子,是个儿子。”
“儿子啊。”宁衍用笔顺着“棋盘”轮廓往外又画了几行,在上头点上一枚“落子”,随口说了一句:“三哥挺有福气的嘛。”
倒是宁怀瑾多看了十里一眼,说:“有什么没说完的,一起说了吧。”
“据传言所说,长乐王妃沈听荷生子时,天边红霞漫天,有喜鹊九九盘旋。”十里说:“据说是盘旋了整整九圈,才向着东方飞去了。”
“喜鹊?”宁衍反问道。
“正是。”十里说:“这类异象并不常见,别说是喜鹊,老百姓以讹传讹,已经快传得比这还离谱了。”
宁怀瑾身为皇亲,是深知这些歪路子的,一听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
“民间怎么说。”宁怀瑾问。
“民间褒贬不一,但还是夸的多些。”十里实事求是地说:“宁铮本来就有意无意地着人造势,在民间散播了许多小世子乃神仙下凡或真命贵人之类的言行。加上又有‘祥瑞’傍身,可信度极高。”
“毕竟是下了大力气的。”宁衍看起来倒并不在意,随意地说:“若是这都不能引导风向,那三哥岂不是白白盘算一遭了。”
宁怀瑾看他老神在在的,似乎一点都不为此着急,便猜想宁衍是不是早猜到了个宁铮有这么一招。
他心里这么想,自然也就这么问了,宁衍将汤婆子往怀里拢了拢,笑着说道:“古往今来,连起义的平民百姓都知道,想要谋朝篡位,总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由头,何况三哥呢。”
“而且相比之下,若是想找皇帝的错处,本身就不容易不说,就算找得再有理有据,说出去总有一句不忠等着。”宁衍说:“但若是‘天命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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