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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衍明明生在这世上最孤高的所在,却偏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样爱一个人。

正文 凉薄

在这样的雨夜里,灯笼是压根提不出门的。

仁寿宫内早早熄了灯,除了正殿里还留着几盏烛火之外,其他大半个宫殿都静悄悄的,活似一处死寂之处。

这满宫里上下伺候阮茵的人虽有五十来个,但亲近的心腹两只手就数得过来。宁衍上午从仁寿宫愤而离去的内情未必人人都知道,但他走后,宫门外多出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却是长眼睛的都看得见。

舒秋雨下午时分来过一趟,却并未进门,而是在宫道口略站了站,便一言不发地回了内司。

仁寿宫内人心惶惶,短短大半天的光景,这宫内就肉眼可见地萧索了下来。

围着仁寿宫的禁军在傍晚时分换了一茬,换成了宁衍亲近的神卫神剑两营,连带着仁寿宫前后几个侧门全都上了锁,只留下正门,以供膳房的内侍前来送膳。

雨水将禁军的轻甲冲刷得光滑锃亮,顺着尖锐的甲片边缘滴落在青石地面上,顺着砖缝蜿蜒向前,汇到了一块碎砖旁的小坑中,成了一小片水洼。

一只绣鞋踏在上头,飞溅出的雨水沾湿了来人的浅粉色的裙摆,在上头留下一点微末的褐色污渍。

“陛下有令,暂封仁寿宫。”守门的禁卫伸长了胳膊,挡住来人,冷冰冰地说道:“任何人不得进出。”

来人的脚步停在门口,她沉默了一会儿,将宽大的油纸伞往上抬了抬,露出下面精致白皙的脸。

“奉陛下之命,来问太后娘娘几句话。”玲珑从袖中掏出腰牌,递到对方面前,说:“有陛下信物在此,开门吧。”

宁衍御前行走的贴身侍女大概没什么人不认识,所以饶是指挥使千叮万嘱不能放人进去,那禁卫还是犹豫了片刻,伸手拿过了玲珑手里的东西。

那信物其实是一块龙佩,宁衍日常戴在身上的,甚少离手,确实有时会被他拿来做应急的信物。禁卫辨认了片刻,确定那是宁衍的随身之物无误,便将东西还给了玲珑,侧身替她打开了宫门。

玲珑道了一声谢,执伞走了进去。

这宫城历经几朝几代,外表看着光鲜亮丽,锦绣玲珑,内里修得再仔细,也总有犄角旮旯有所疏漏。

仁寿宫的宫门门槛底下有一小块凹陷下去的坑,里头长满了青苔嫩草,窄窄的一条,很不起眼。

玲珑进门时并未注意,一脚踩进这水洼中,半只绣鞋都染湿了。她低下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跺了跺脚,留下了两滩泥印。

这宫里的人,人人都是听风吹草动的一把好手,宁衍不过是跟阮茵冷了一次脸,仁寿宫内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人气儿不再不说,连廊下守夜的小内侍都变得敷衍起来。

十里围着两层内侍服,靠在殿外的廊下昏昏欲睡。他睡姿歪歪扭扭地,守夜用的薄被胡乱地围在身上,衣服蹭得皱皱巴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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