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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本王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值得陛下以身犯险,偏要往阮茵的刀口底下撞。”宁怀瑾说:“现在想想,年前陛下让明远去查安庆,便是动了这个心思的。”
“确实。”江晓寒说:“我曾劝过陛下,收封之事牵扯甚多,又有老宗亲牵扯在内,他现在年轻,先不说根基不稳的事,实则是没有必要这样着急——但现在看来,陛下好像有自己的盘算。”
宁怀瑾不怀疑江晓寒的话,按照这位帝师的性子,不劝才是不对劲。
他与江晓寒想得差不多,就算宁铮在安庆圈地,那归根结底也是有数的,宁铮不会让人属地内的百姓一个个饿死在田中。所以对于宁衍来说,现在收封跟二十年后收封没有任何两样——不,甚至二十年后还比现在保险点。
宁怀瑾不信宁衍想不明白这个,除开宁衍是个急功近利的蠢货之外,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他们这位陛下心里还打着别的算盘,到现在还瞒得甚好,一丝风声也没露出来。
不过宁怀瑾转过念想了想,又觉得宁衍这种处事有迹可循。
这件事从最开始宁衍吩咐江晓寒去暗查安庆府开始,一直到他跟郑绍辉在边城汇合暂止,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底心里已经盘算到了什么地步,又预先做好了什么准备——宁衍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一个一个地将有用的人都摆在了该有的位置上,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围成了一个蓄势待发的局。
宁怀瑾先前一直希望宁衍能长成一个真正的帝王,可现在看来,他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做到了。是他自己放心不下,才会对那些端倪视而不见,一味执拗地觉得宁衍一直没长大。
这样看来,宁衍必定是等不及了,才会以身犯险,用这种法子来反将阮茵一军,好换一个名正言顺出兵的借口。
但阮茵在宫中沉浮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怕是在看到谢珏留京未走时便嗅到了什么风声,才令宁铮早早做着准备。
安庆府地方不大,地势却好,若真的打起来,宁衍不一定能在短期内拿下来。但这场仗若是打得久了,看似是宁铮后继不足,实则反而是对宁衍不利。
毕竟宁衍才是这天下的主人,这天下战火一起,百姓流离动荡下,失人心的可不是宁铮这个小小封王。
何况安庆府那地方宁衍又不是不要了,碍着当地的子民,宁衍打起来也束手束脚。
宁怀瑾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事儿实在还有太多商榷的余地了——就算是要打,起码也得打得冠冕堂皇,又干脆利落才行。
“陛下今日病着,明日肯定是起不来身了……”宁怀瑾缓缓说:“明日就先罢朝一日。”
“是该如此。”江晓寒赞同道:“等过一会儿,我便叫人传信去各家,就先说陛下偶感风寒,发了热,停一日早朝。除了有心之人外,想必不会有人起疑。”
宁怀瑾略点了点头,这些事江晓寒向来能办得妥帖,不必他多说。
他想了想,又扬声唤了句来人,外头守着的内侍很快推开门进来,问道:“王爷可有什么吩咐吗。”
“若是玲珑姑娘回来,让她过来给我回话。”宁怀瑾说。
内侍愣了愣,似乎不明白玲珑一个御前侍女有什么可给王爷回话的,一头雾水地应了声是,转而去宫门外守着了。
离半个时辰还有一会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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