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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这录像让他分散注意力,压一压他内心的暴戾跟杀意,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不符合他身份跟阅历的事。
陈一铭敲门进来,他迎上董事长血红的眼眸,吞着唾沫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止他们的人,章枕一伙也在帮忙找,可还是没消息。人间蒸发了似的。
休息站和那一路的监控都被毁了,什么也查不出来。对方显然具备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早早做了细致周密的计划,给自己准备好了几条逃跑路线。
谁敢跟沈家作对?
陈一铭在极度迫人的气压下,谨慎地说出自己的猜测:“董事长,会不会是岑家?”
沈寄看着监控录像,脚边的烟头又多了一个,他够到桌上的烟盒,发现空了就捏扁丢出去,重新拿一盒拆开。
“岑家的小太子爷年轻气盛,野心大,他利用茭先生干扰我们,不是没可能。”陈一铭说。
沈寄的嗓音嘶哑泛着血腥味:“不是岑家人干的。”
“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他的面上覆着冷峻沉着,眉间却高高耸起一道深痕,下一刻就踹开办公桌起来,在录像前来回踱步。
犹如一头被敌方掠走配偶的丛林之王,尖长的獠牙露出来,喉咙里发出暴怒焦虑的喘息。
陈一铭噤声。
在他听到董事长所说后,他的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完了。
如果真的和商界的利益链无关,那就是个人行为,单纯的仇富或者玩游戏心理也不是没可能。背后没有势力,就没有破绽。
除非对方玩够了,主动放人。
否则还有的找。
陈一铭走神的功夫,书房里隐约响起一声低问:“我的小狗会不会死?”
“不会。”陈一铭迅速回答。
沈寄投来暴躁不耐的眼神,打火机也砸过去,虎口的伤又一次裂开:“陈一铭,你在嘀咕什么?还不快滚!”
陈一铭:“……”
敢情您刚才是在走火入魔?
不对。
不是才走火入魔,是早魔障了。
这次茭白的失踪,恐怕会让董事长第一次对自己的自信和强大产生怀疑,人生观都发生了一丝变化。
人啊,还是要尝一尝挫败感,才能长记性。
.
“瓜瓜。”
“瓜瓜……”
“瓜瓜~”
“瓜瓜!”
耳边的声音自带旋律,乐此不疲,茭白翻身继续睡,药效退了很多,他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还是困。
被窝里挤进来一具身体,腰还被搂住了,茭白睡不下去地翻了翻眼皮:“起开。”
“可这是我的床诶。”郁响抱着茭白,脸往他衣服上蹭,“瓜瓜,我们一起睡觉觉啊。”
茭白:“……”
“瓜瓜,我跟你说,我给自己安排了一个高瓜的专题,进行的还不错,你想不想看我写的分析报告?”郁响雀跃地说。
茭白抓开腰上的手:“老弟,我还是个高中生。”
郁响再次软绵绵地痴缠上去,抱着他说:“可以拓展兴趣嘛。”
茭白想骂人,怎么都他妈的拔苗助长?
好在郁响的报告是中文,茭白看起来没有阅读障碍,就是理解无能。
郁响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他的夸赞,郁闷地扁了扁嘴。
“瓜瓜,关于掳你这件事,我上网发了帖子求救,半真半假地透露你的处境,网友们的提议是玩失踪,所以我就求了我哥。”郁响蹲在椅子上面,穿着米老鼠五指袜的脚丫子俏皮地动着,“那我是不可能一直把你留这儿的,你早晚都会回沈家,我就想帮帮你。那些高人一等的老总可贱了,都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
“你别不信,漫画里的渣攻都是这样的。”郁响认真道。
“漫画?渣攻?”茭白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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