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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后悔自己乱发了脾气的人,光速为自己找好开解的借口,附和得煞有介事。
那头谢初鸿还趴在周什一肩上昏昏欲睡:“夏晚黎给我发什么了……”
点开前,周什一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道歉,哪想到竟然满满一屏幕都是对自己“狐狸精”的辱骂。
周什一挑挑拣拣,划到最后才找到两句能汇报的:“他就给你道歉了,说他不是因为你没把名额给他生气,只是气你不珍惜自己。”
谢初鸿哽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哦”:“那你就帮我回……我不知道珍惜没关系,周什一知道。”
周什一:“?”
谢初鸿:“或者让他别气了,我又没把名额让给周什一。”
周什一:“…………”
敢情你还知道。
周什一选择放弃:“我帮你回完了,就说你本来也想找他道歉,让他别往心里去。”
谢初鸿哼笑,说这话一看就不是他说的。
周什一都没来得及不服气,夏晚黎的语音电话就来了。
谢初鸿扒着人醉醺醺地幸灾乐祸:“你完了,深更半夜的,我喝多了,你用我的手机。”
周什一:“我已经接……”
谢初鸿:“还摸我屁股。”
周什一:“……了。”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奶龙咆哮:“周什一你为了摸初鸿屁股把他灌醉了?你还是不是人!”
周什一:“…………?”
事情是这样的?
谢初鸿笑嘻嘻帮人翻译:“他说你禽兽。”
“你少说两句……”周什一背着人头都大了。
夏晚黎却:“你欺负他还不让他说话!!!”
周什一:“………………”
也不知道现在跳进边上的江里,还来不来得及洗清。
·
谢初鸿第二天睁眼,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
比白斯明、大金链子那次还离谱,不止胸闷,连带着腰也酸、背也痛,喝了假酒一样,伸手往旁边摸,果然还躺着一个。
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哥,就是这个手感怎么......等等。
谢初鸿仔细感知了一下身下硬邦邦的床板,瞬间清醒了——这不是他的租房!
这间房里窗帘紧闭,光线很暗,只能大概看出是贴了墙纸,顶上天花板吊顶设计得很漂亮,谢初鸿思绪跟着上面繁复的石膏线走完一圈,才将视线挪向手边侧身背对他的人。
周什一向来喜欢侧睡,眼下大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肌肉线条很流畅,片缕不着,肩胛骨上几道格外醒目的抓痕,直接让谢初鸿最后一丝宿醉的迷糊也没了。
呆滞几秒,他小心翼翼掀开搭在自己胸口的被子往里望——相似的境况。
谢初鸿唰一下从床上坐直,脑海里最后的记忆片段,还停留在周什一背着他接夏晚黎的电话,对自己昨晚是怎么睡到这张床上的毫无印象。
混乱里,谢初鸿正试图理清思路,房间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光亮照进来,和周妈妈对上视线的第一瞬,谢初鸿脑子里彻底炸了锅。
现在的状况是,他自己一件衣服没穿地坐在床头,手边躺着同样赤条条、且“负伤”的周什一......
几秒静默,秋芸光速合上门退出去。
本以为自己就要面临人生滑铁卢的谢初鸿,只听她懊悔的道歉声从房外传进来:“哎不好意思啊初鸿,阿姨有点睡糊涂了,忘了你也在。”
谢初鸿蒙了。
旁边熟睡的人被吵醒,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冲门口喊:“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不敲门直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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