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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自己也被那几瓶啤酒喝飘了:“不用给钱?”
老板笑着从兜里掏出手机, 指着屏幕问:“是这个吧?上次跟你们一起来吃东西的大哥。”
那是个微信头像,都不需要周什一特地凑近, 就能看到上头显眼的大金链子。
“他说你们吃东西, 直接找他要账就行。”老板说着点开聊天界面,给他展示转账记录。
看时间,他们刚来没多久这单的钱那大哥就帮着结了,聊天框里还有自己手写的下单照片——估计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凭证。
周什一愣了一下才想起打开微信,入眼便是那大哥的消息。
-“搞完对象早点回家,别让阿姨担心”
-“你打钱我也不会收的(老年微笑.jpg)”
当然, 他还是转了。
收不收是人家的事, 转不转,是他的事。
等周什一重回座位, 谢初鸿已经掌握这件外套的精髓,大半张脸没进领口、缩在衣服里睡得正香。
两人的校服早在靠近烧烤摊时,就被塞进包里。
晚上风凉, 周什一自己只穿一件单薄的短T, 却对谢初鸿身上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遍, 最后确认包裹严实扛上肩, 谢初鸿才意思着哼唧两声睁一下眼。
人是醉了,两条胳膊倒在周什一脖子上箍得死劲。
周什一被勒得气都快断,还在担心谢初鸿:“抱紧, 别掉下去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个烂好人, 很难对人说出拒绝的话, 但要论保护欲,背上这个绝对是独一份。
谢初鸿比他想象中的,要柔软得多。
从烧烤摊走出夜市,放眼望去的沿江大道又宽又直,一眼根本看不到头。
周围的夜渐渐深了,头顶的天却始终留恋人间烟火,迟迟不肯褪下染上的棕红。
周什一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在城市的天空见过星星了,背着人竟然有几分闲适。
上回说谢初鸿轻,不是他打肿脸充胖子。
谢初鸿身上确实没几两肉,挑嘴挑得光剩一副骨头架子,下巴尖尖地搁在肩上甚至有些硌人。
背上人大概昏昏沉沉眯了七八分钟,不知道是酒劲被风吹散了,还是眯着眼睡无聊了,周什一正认真走着路,就觉搭在他胸前的一双手开始不老实,满口被酒精熏低的哑嗓:“哥你胸好大啊,也跟白斯明一样偷偷运动吗……”
周什一被他手下这一捏,痒得险些把人扔出去:“以前还在三中的时候,周末会跟我爸妈出去运动。”
最近他爸妈公司忙,他自己又总跟谢初鸿黏一起。
谢初鸿深深呼出一口酒气:“真好,可以一家人出去……”
听着是可怜兮兮卖惨的话,周什一却只想说:“你能不能别摸了?”
“我没摸,我只是搭一下。”谢初鸿狡黠咧嘴。
周什一气笑:“不要撒娇。”
刚认识的时候,谁能想到眼也不眨碎瓶子的人,会这么搂着你脖子哼唧。
“我没撒娇。”谢初鸿说着跟来劲一样,盘腿用力凑到周什一侧脸就是一口吧唧,熏了人满鼻子酒气。
“别乱动。”周什一无奈。
摸胸也好,亲脸也好,他现在明知道谢初鸿是弯的,心情依旧出奇地平静,只想这人安安生生待在他背上消停会。
结果谢初鸿闹完刚老实还没半刻,周什一就觉勒在脖子上的胳膊陡然一紧,栽在他后颈的人再次抬头:“有人摸我屁股!”
周什一眉心一跳,赶紧回头看。
背后空无一人,谢初鸿却还在他背上嚷嚷。
周什一问他是谁摸的,他也就说不知道。
周什一蒙了:“现在还在摸吗?”
“昂,还在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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