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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让我交差。”
白斯明不是没有谢初鸿妈妈的联系方式,但他知道, 以谢初鸿的个性,如果自己真越过他直接找家长, 只会把人彻底惹烦。
参加比赛的到底是本人, 就算把人压去考场写,交白卷这种事谢初鸿也不是干不出来。
“就直接说已经聊过了,但工作做不通。”谢初鸿说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别说白斯明,就是周什一都忍不住问:“你干嘛这么抗拒?”
问完, 周什一在等答案, 另一头的白斯明也在等。
但谢初鸿盯着某人近在咫尺的眉眼, 只抬手捏他的脸扔出一句:“大人的事, 小孩不要管。”
周什一整个就一大写的无语, 好像每天追着自己喊“哥”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是大人, 我总可以管吧?”白斯明顺着楼梯下,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现在就明摆一副你不把我说服,我就一直烦你的架势。
谢初鸿的太阳穴已经开始疼了,说:“后天吧,礼拜天你有事吗,一起打个球?”
白斯明自然喜闻乐见,应完还不忘叮嘱:“明天还要上课,你们多少克……”
“嘟……嘟……嘟……”
谢初鸿压根没听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谁承想竟然被摆了脸色。
周什一放完药水,就自己背对他躺进被子里没了声响,就差没把“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直接写在身上。
谢初鸿对着他的后脑勺有些无奈,从没干过哄人的活:“真生气了?”
周什一不吭声。
谢初鸿就伸指头玩他短硬短硬的头发,低声:“刚刚那是说给白斯明听的,我亲你的时候还喊你‘哥’呢。”
周什一还是没吭声,但后脖颈已然红了大半。
谢初鸿心下好笑,指尖拨弄几下便顺着摸到了他敏感的耳廓,无声提醒:别装了,耳朵都快滴出血了。
周什一果然痒得飞快抬手捂住耳朵:“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参加作文比赛,你不想去北京读书吗?”
谢初鸿反问:“你想去?”
面对墙壁,周什一想都没想就答了:“只要分数够,没几个人不想去吧。”
何况是谢初鸿这种尖子。
但谢初鸿只是在他背后笑道:“要不说我们哥哥还是个宝宝呢,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境况不一样,最后做出的选择肯定也会不一样,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
周什一听着觉得谢初鸿这话跟直接说他幼稚没分别,有点不服气:“我已经成年了,那你说怎么才不是宝宝。”
谢初鸿一阵沉吟:“嗯……可能等你不再拿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平和接受任何人、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
房间里很静,声音从背后传来,明明那么近,却让周什一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离谢初鸿都要远。
他不是不知道谢初鸿心理年龄成熟,随着相处,他越来越明白谢初鸿远超同龄人的矛盾和反差,也越来越能理解白斯明为什么会被自己学生“吸引”,或者说对谢初鸿特殊。
只是他不喜欢这种被推开的感觉。
“我没有衡量你。”周什一声线硬邦邦的,这种不对等,比接吻带来的尴尬还让他不舒服,就好像白斯明才跟谢初鸿在同一高度、才有资格当他的听众,而他周什一,连门槛都没入,“如果你觉得我不能理解你,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想法、什么境况不就好了。”
但谢初鸿却在他背后哼笑:“当宝宝不香吗,我就想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跟你在一起的我,好像也可以什么都不用考虑。
简简单单的。
谢初鸿的手指头已然重新回到他的短发上:“其实我不是个特别擅长保守秘密的人,我们这样每天待一起,你迟早会知道你想知道的。”
迟早会看清我是个怎样的人。
为了防止到时候你不再愿意像现在一样亲近我,我宁愿那天来得稍微慢点。
“礼拜天陪我去跟白斯明打球吗?”谢初鸿放缓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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