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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时候开始病的。”
遗传这种东西,写在基因里,像定|时|炸|弹,谁也说不准它什么时候爆炸、会不会爆炸。
从概率的角度说,李舒雅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家里目前发病的只有李迪,他们所有人才都让着他。
周什一:“如果之前就知道有这个病史,他们家很可能就不会要孩子了。”
“你也不用担心李迪说话不算话,因为他妈妈承诺过,每年送他一个礼物直到他成年,结果还没等到他十八,他妈妈就食言自杀了,李迪一直很介意。”
谢初鸿听着这些总有种不真实感,他以前只在书上、或者电视剧里看到过,这样实打实在身边接触到精神类疾病的人,确实是第一次:“那你们两个当时打架到底怎么回事,是单纯起冲突,还是……跟李舒雅有关系?”
这时候,谢初鸿才想起伊铭白天说过的话——李迪连自己亲姐姐都打。
周什一顿了一下:“差不多,李迪要打舒雅姐,当时我在场,就拦下来了。”
他们那一整栋楼的人都知道,李家的幺儿经常朝自己姐姐动手。
只是那一次李迪受的刺激比较严重,场面比往常更失控。
谢初鸿显然没那么好糊弄:“所以李迪为什么突然打人,总有诱因,如果只是普通发病,应该不至于跟你打到进医院的程度。”
这个问题砸下来,周什一立马沉默了。
谢初鸿很快领悟:“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周什一皱眉:“主要这个是舒雅姐的私事……但我真的不是喜欢她!就是……”
“真的没关系,你不用紧张。”
“不是,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可能你以后也会从别人那里听到,我只是觉得往外说这个,不太好……”说到最后,周什一已经放弃挣扎了,感觉自己语无伦次解释半天,也没解释出个所以然,索性躺平道歉。
“我不是把你当外人,或者有意不想告诉你,对不起啊……”
谢初鸿听笑了:“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不是挺好吗。”
花洒下,少年人昂着脸的嘴角,无声翘出一个弧度:“不随便讲别人的私事,就跟分手了不议论自己前任一样,都是难得的优良品德。”
·
找人帮忙,当然不能让人打白工,不给好处。
谢初鸿自己作业是早八百年写完了,但周什一的数学作业还空了不少。
谢初鸿房间的书桌小,收拾收拾倒也能塞下两个人,但谢初鸿懒,索性把东西全打包扔到客厅餐桌上了。
周什一写作业,他就翘着腿在旁边玩手机。
周什一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戳来戳去的,看的入神了,甚至把眼镜都戴上了,比上课刷题都认真。
周什一实在好奇,偏头凑过去想看看,结果入眼全是红绿交错的色块和折线,数字一串跟着一串,看的他花眼。
“你在干吗?”
“搞钱。”谢初鸿说得眼皮都没抬,“有题不会的记得问我。”
周什一傻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股票他当然见过,只是他没想到谢初鸿还懂这个。
“你现在就炒吗?”
股票这个东西涨涨跌跌,三五不时搞出个跳楼新闻,周什一下意识觉得,这就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该琢磨的东西,风险太高。
“还没开始炒,但马上了……好了你不要废话了,快写作业,马上十一点了。”谢初鸿这个时候又特别不像他弟弟了,说着说着就想扭头让周什一赶紧把注意力挪回去。
结果周什一凑他凑得近,眼见他才刚一侧脸,嘴唇就要挨他哥脸上了。
两人皆是一愣。
周什一首先注意到的,是谢初鸿耳垂上小小的黑痣,然后才是那两片被手机屏幕光打亮的薄唇——让他无法自抑地回忆起它们的触感,温暖的,湿软的。
还有舌头。
当时接吻,周什一会给出回应,其实想法很单纯。
他只是觉得自己如果什么都不管,把接吻全权甩给谢初鸿,当个甩手掌柜,未免太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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