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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他也在那里么?”藤权介叹了一口气。
大进说,“他要是在那里,您就没有办法了吗?”
藤权介想,这个二位局的哥哥,先前平白无故地认为妹妹很受屈辱,以至于现在与小野宫水火不容了。“他的话,一定会去给别人说的吧。”
“像您这样年纪轻轻就当上宰相的人,也没办法。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难道要去求老爷么?”
“还有什么样的人在那儿呢?”
“值宿的武士与六位藏人,就有十来个人了。”
“都去了么?”
“我赶到了之后,大家陆陆续续地过来,挤在清凉殿上面,要么长桥下面。”
藤权介踌躇着说,“虽然说,直接说给父亲听,也比他从外面听到来的好吧。”
大进叫起来,“不行的,那样是不行的!”
“为什么不可行,事到如今,那样做才好呢。”
“您真的不明白吗?老爷对中纳言的感情,哪里是那样简单的事情。”
说道这个,藤权介的眼神不觉暗淡下去,甚而有一些不敢看定光大进的眼睛,故而沉默不语着。
大进说,“要么这样说,关白公(藤原太政大臣)对您的感情,您心里十分清楚着吧?”
这个时候要说不清楚,还能骗得了谁呢?藤权介问,“谁告诉你这样的事?”
“需要别人的告诉么?我服侍中纳言这些日子里,关白公的所作所为,比任何一种告密都更了然。他想让更像他的您,接替那个位置,不是吗?”
非常惶恐的话,轻而易举地教那样一个下人说出口了。藤权介握紧了拳头,原本轻松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藤权介犹自想起有关抚子的事,设若重新回到那一天,他还是会那样子做。
“总之不能告诉父亲吧,我知道这件事了,会想办法的。”
“这样也好啊,真是辛苦您了!有什么法子吗?”定光大进叩谢着。
“哥哥在哪儿呢?”藤权介答非所问,“现在回来了吧?”
大进不由地低下头去,说道,“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藤权介说,“好极了,回来就好。”又信口问道,“他说了什么吗?”
大进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一直笼闭在主屋里面,什么话也不说。”
“吃东西了吗?”
“也没有。”
“这样子,你去给他说一些安慰的话,教他吃一些东西吧。”
“这……要怎么说呢?”
“你知道的呀,你最机灵了,安抚人心是你拿手的本事呢。”说着就把格子窗打开。又与定光大进寒暄几句,令他走了。
独自一人的时候,应是回味快乐这种趣味的最好时光。可心里面亟待宣泄的情感,早已因着虚伪的延长而消失殆尽。刚才近在咫尺的令藤权介垂涎三尺的喜悦,正如同清晨时分那个徒留空壳的梦境。格子窗大开着,藤权介觉得有些冷了。几次三番想要想叫人来把窗子合上呢,胸口倏地很闷,喉咙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没有发声的力气。就想着走到窗边来吧,腿脚瘫软在地上,也发不出劲儿。这个时候发觉,因两个手臂正发着抖,因之而起的袖上涟漪,周而复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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