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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桥局心里自然就想着,我与藤中纳言的感情不为人看好,是理所当然的事。可一开始并不指望能他的正妻,何以用这样态度来对待我呢?这教我多么伤心。

正掀着帷幕的手,眼看要放下去了。藤中纳言这才大梦初醒般地往前踱步,高大的身子挤进房间,长桥局不由退了几步。藤中纳言伫在原地无所动作,握成拳头的手放在身侧,不自觉令人想起“不解风情之人”的话来。藤中纳言落魄得好像一个落水之人。

难道他写来的那些情意绵绵的诗歌都是找人代做的吗?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坐下来了。两个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长桥局看见藤中纳言的手背泛着红色,紧紧地崩在膝盖上,便对他说,“屋子里很热的话,就摘下面具来罢。”

尽管是很细小的声音,仍然一字不差地刺进藤中纳言的耳中。

“这是不可能的,”藤中纳言垂下头颅,面具的下沿搁在他的脖颈上,发出笨重的“砰”声,“我没有法子将这面具摘下来。”

长桥局问,“难道要一生都戴在脸上吗?”

“唯一不害怕我的脸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种病,真的就那么可怕吗?”

“这是寻常人无可想象的病症,只要看见了我的脸,哪怕是短短的一瞬,心里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不相信有那种疾病的存在,你为什么不把面具打开,让我一探究竟?这样,到底害不害怕,也就很明白了。”

这样说了,藤中纳言并不回答。长桥局想,他到底很不愿面对此一类的问题,每回我故意提起,都显出像是现在这幅样子。我便觉得很不痛快。值得可喜的,唯独今天清楚见到了面具的模样。不知从哪里听说,这样一张面具的样子,正是根据藤中纳言的相貌制作而成的。现在的微光之下,那面具上重彩绘制的金色眼睛,好像正在对着自己吟诵爱恋的诗歌。

长桥局如同藤蔓的双手攀到面具的边缘,含着浅笑的面具上似乎一闪而过慌张的神色。藤中纳言陡然站起,面具也升到了半空的高度,他转过身去,面具也隐藏到了背面。长桥局连忙说,“其实我心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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