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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出剧院,身着裁剪利落的驼色外套,扎一小撮马尾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阮秋屿眼前。
又是玫瑰花。鲜红的玫瑰在阮秋屿世界里是忧郁的存在,是灰色的另类呈现,忧伤得张扬。一枝生长于忧郁土壤的玫瑰花,盛开流血的爱。
多年未见,眼前人的眉眼同样张扬扎眼,一如当年浪荡的篮球少年,见一个爱一个。
沈晛浓眉挑高,眼睛却灰寂如深渊,空洞淡漠,好似荒凉枯竭的沙漠,嘴角抿起轻笑的弧度,声音低沉:“阮秋屿,好久不见。”
阮秋屿打量沈晛的面孔,紧张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拘谨地说:“好久不见,沈晛。”
“或许你有时间吗?”沈晛又问。
“嗯……”
于是阮秋屿和沈晛坐在【为你等待】,各自点一杯黑糖珍珠奶茶和黑咖啡。
隔壁桌是一对下了晚自习的高中生,两人的肢体似有若无的触碰,暧昧不明。
沈晛看着他们,微微颔首对阮秋屿说:“我们大学时也暧昧过,你记得吗?那真是一段好时光。”
只是你单方面向我告白,阮秋屿在心里纠正,但不想对方难堪。他点点头,嘴上只说,记得。
在初遇屈仰山之前,沈晛在游乐场向他告白,却不解风情地谈论篮球,最后阮秋屿拒绝了他。
“抱歉,希望当年的拒绝没令你难堪。”阮秋屿看着他,踌躇一会儿,轻笑着打趣。
“如果我说有呢。”沈晛挑眉,展露一个顽劣的笑容,白牙晃眼,“其实你拒绝我后,我一直记挂你,我还喜欢你,想念你。”
硬朗脸庞是致死的深情,好似荒芜的沙漠生长出一捧彼岸花,他确信沈晛曾对他心动。
假若阮秋屿不知道太多男生在沈晛的怀抱醉生梦死;假若他当年没有经过更衣室,没有恰巧地看见许狄搂住沈晛的后背告白;
假若他不知道许狄追随沈晛出国。或许,他仍会被沈晛淬上一层毒的情话哄骗,他将如屈仰山一样被许狄欺骗。
“既对旧友念念不忘,就无法珍惜枕边人。”阮秋屿清润的眼眸对上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说。
沈晛狭促地眯起眼睛,收敛笑容,顿了顿,阴郁地问:“什么意思?”
“当年,我碰巧经过更衣室,听见许狄向你表白。”阮秋屿照实说,“之后你们在一起,你出国,许狄追随你。”他停顿一秒,诚挚地继续说:“他很爱你。”
许狄与屈仰山情断仲夏之夜,许狄伤心欲绝时,是沈晛给予安慰,拥他入怀柔声安慰,他无法拒绝沈晛的温柔,从此沉醉于名为”沈晛”的酒,长醉不复醒。
意料之外,似乎这瓶酒不再与人共享,沈晛的身边也只有许狄。
“原来你全知道。”沈晛说。
“你为什么要骗我?”阮秋屿淡淡地说,执意要知道答案。
沈晛邪气一笑,撒起谎信手拈来:“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和你发展一段婚外情。”
“我承受不起。”阮秋屿打趣道。
“屈仰山……对你很好?”沈晛又探究地问,“他……很爱你?”
阮秋屿吸一口奶茶,掩饰眼底的慌乱,轻轻应一声“嗯。”
两人一时无言,沈晛却说要走了。
不知何时轿车旁站一位混血女士,像妖娆奔放的吉普赛女郎。
沈晛揽住她的腰肢介绍说,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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