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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隐想想,笑了。这些年他还是好喜欢猫,尽管见到猫会心痛,但总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虽然这只不是公子,但每每看着它,心里面总还是念起公子来。

“就想着养儿子。”时隐取笑说,“可惜我不是个女的。”

“人类幼崽虽然可爱,但是不像一只猫那样爱起来容易。”沈浔把猫扔给时隐,“而且我已经有一个你了,要是再有个孩子,我怕我爱不过来。”

时隐初来乍到,沈浔带着他在佛罗伦萨溜达了一圈,路过教堂和广场,再穿过他自己的母校,带他看自己这些年走过的地方。学校历史悠久,建筑风格宏大,富丽堂皇,时隐看过,惊叹之余,心里面升起一股骄傲。

沈浔在眉飞色舞地和他说话,时隐细看过他的侧颜,挺立的鼻梁,高高的眉骨,睫毛阴影之下发光的眼眸。这么优秀,这么意气风发的,正是他的爱人。

他们沿着阿诺河慢慢走。河边景致和国内不同,再加上不同的气候,夏天这里不如国内潮湿,再怎么走也走不出少年时候的那种灼热、湿黏的感觉。

那年夏天充斥耳畔的蝉鸣,还有混沌的热汗,颈后滑下的汗珠,林荫道底下一前一后的两个少年,顶在头顶的校服和书本,构成了他们的一整个青春。

“你喜欢意大利吗?”沈浔问。

“还行吧。”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要不要留下来工作?”

时隐反问他:“你怎么打算?”

“我想回国。”沈浔似乎有些紧张,停下来拉住时隐,“你呢?”

时隐笑了:“我跟着你。”

过去了两三天,这两人白天在外面忙着约会,足迹遍布整个佛罗伦萨周边地区,到了深夜才回家。那时候楚倩早都睡了,没和两人打过照面。沈浔也无所谓,就等着沈艺衡过来,他再服个软,好好说话把时隐留下来。

贺屿在展馆忙碌,打电话要沈浔过去监工,谁知大艺术家一反常态,一件事儿也不管,光顾着陪男朋友。贺屿忙得焦头烂额,骂沈浔是从此不早朝的君王。

从前沈浔睡觉就喜欢往怀里抓东西,有男朋友之前是抓玩具,有男朋友之后就拥有了独一无二的人形抱枕。时隐走了以后他怀里就空着,现在人回来了,他抱着有一种踏实感,梦里都飘着甜味。

那天早晨他醒过来,却发现怀里是空的。

那一瞬间他眨眨眼,把被子往自己怀里塞,怅然若失,只觉得自己是又做了一次失而复得的美梦。

空白之后是巨大的恐慌,他翻身坐起来喊人:“时隐!”

没有回答。

“时隐!”

他沉睡整晚的嗓音沙哑地在空阔的房间里回弹着。

他没顾上换衣服,只穿一条内裤就掀开被子往楼下跑,脚掌踩在透凉的地板上。

楚倩在客厅里被他吓了一跳:“浔浔?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可他哪里听得见,只觉得自己没跑两步就呼吸急促,不管不顾地要拉开门把手。

时隐,你又跑了?

又跑了是不是,你个小混……

脑子里一句话还没过完,门就先一步开了。时隐站在门口,手上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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