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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主动叫住他,主动告白,连做爱都是主动的。
一个人主动外向是好的,但如果这些放在时隐身上,那就有点不对头,给人一种他在费力燃烧的感觉。
沈浔看向阳台上垂着的那一簇淡红色蔷薇。假如以前的时隐是收敛所有带刺的藤蔓保护自己,那么他现在就是绽放出所有花朵想要吸引拉住别人。
原来一株怕光的植物,孤独压抑太久了,还会强迫自己向阳生长。
今晨的阳光很暖,待扣好衬衫扣子,沈浔轻吻他的额头,对他说:“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在我这里不用争取什么,我全部都是为你而生的,需要什么拿去就好,也不用担心丢掉,我永远都在这里。”
下楼去的时候楚倩已经在客厅里了。那两人下来,她眼睛都没斜一下,却是从电视屏幕的反光里阴沉沉地盯着他俩。
时隐伸手拢了一下衬衫领子。
楚倩发怒把眼睛挪开,即便她一早就猜测到了,但她还是一点也不想印证自己儿子昨晚和人厮混的事实。沈艺衡现下在国内,昨晚半夜接听了她的电话,被告知他自家儿子又跳进同一个坑里去了,气得要吃降压药。
沈浔在楼梯口站了一会,看楚倩不闻不问,也不急,耸耸肩,问了一句“早”。他拉着时隐,就好像在说他这辈子就是这个人了,永远改不了。
二老都端着家长的架子,即便他这个年岁了也还当小孩子管,但时常会力不从心。沈浔现在自己出息,打是打不过,骂也骂不听,要威胁估计也只能拿断绝来往来威胁。但那样闹太损面子了,所以他们二老只会绷着脸冷战。
正要跨出门去,楚倩突然开口叫住他们:“你爸来欧洲出差了,过两天就到。”
氧气
沈浔抱上猫和时隐一块出门。
他走远了,才回头笑了一下:“咱俩好大的面子。沈艺衡好几年没来过了,一听说你来了,竟然那么积极。”
时隐昨晚就突然见了家长,接下来被告知明天还要见一个家长,只觉得头疼。他问起楚倩:“阿姨的病怎么样?”
“基本上没什么事了,这几年都挺稳定的,只是偶尔有点抑郁,常失眠。”
时隐想起上一次见她,还是在学校。沈浔出走以后楚倩来找自己,那歇斯底里的样子确实有些发了狂。那也是他和沈浔一块儿刺激的,想想还有些对不住。
“其实我刚走那段时间,她挺严重的。”沈浔说,“我也是后来听我爸说起的。其实也是我太欠考虑,当时出柜太突然了,打击很大,她好像早都绷不住了,只是一直憋到我走,才垮下来。”他耸耸肩,有点自责,“没人告诉我。”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么些年了,她早就认清我是gay的事实了。”沈浔笑了笑,“她已经两三年没给我找对象了,她就放任我厮混。昨晚她说话不好听,只不过是见到你还有点放不下面子。”
怀里那猫比公子更凶,昨晚到现在没少挠时隐,这会儿出了门又在闹腾。
沈浔看了一眼,把它拎着颈子抓起来,大眼瞪小眼:“谁叫你挠爸爸的?”
那猫嘶吼一声,伸着爪子反击,时隐看得发笑:“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野的儿子?”
“不知道谁教的。”沈浔拎着猫转向时隐,“蠢蛋儿,爸爸不认你,你快给他道歉。”
那猫猫被抓着命脉,蔫蔫的,尾巴垂在身后荡来荡去。时隐伸手摸它的头,想了想说:“这猫好金贵,不像公子。”
“确实不像。公子比它乖。”
时隐挠挠猫脑袋,又挠猫肚子,那猫轻轻叫唤两声,就要躲开。时隐也不弄它了,到底不是他的公子。
“你要是不喜欢,猫留给我妈吧。”
“也不是不喜欢,”时隐说着叹了叹,“但还是算了吧。”
“但其实我想和你一块儿养,就当养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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