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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需要的仅仅是说清楚一句话,就足够支持一个人顶着风雨,穿过千军万马。

我爱你,不是畏畏缩缩,靠言语支撑的那种爱,而是想和你手拉手奔赴沙场,大不了洒着热血一起殉情的那种爱。

这一场误会演了七年,把彼此都打磨得脆弱,心脏仿若薄得透光,他们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好在这不像歌里唱的,尽管他们都曾消失在人海,但是经年以后回望,竟然又从人海里一眼挑出了彼此。

沈浔回去的时候活像长小了十岁,走在路上还能蹦起来投个篮。

贺屿发消息问他散伙饭吃的怎么样了,是需要接他去喝个酒,还是需要帮他去开个房。

沈浔说开房大可不必,酒留着下次见嫂子一起喝,因为他们画了逗号,没画句号。

他又给时隐发消息,按着语音又不知道怎么称呼,最后来了句:“亲爱的,你跑得好快。”

说完他给自己肉麻到,呲牙挤眼地恶心一阵,趁着对方没听,赶快撤回来。他清清嗓子,尽量不在大街上表现出嘴角止不住上扬的样子:“那个,你跑得好快。”

时隐跑得好快,就问问他有没有对象就跑了,话也没说清楚。这小混蛋那么多年了还是很精,后路给自己留得好好的,要是他答应呢,就顺理成章和好,要是他不答应,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作为老同学关心一句而已。

沈浔这些年都在刻意回避时隐的名字,还有他曾经对时隐的称呼,对着别人他叫不出口,一想起就是一根细针扎在心口。

那些年贺屿给他介绍对象,有一个男的就特别自来熟,见面没多久就开始叫“宝宝”,除了恶心以外,他突然感到一阵烧心的屈辱,揪着领子差点没把人揍一顿。

这个称呼在他这里永远只属于那一个人,干干净净地埋藏在他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谁都提不得,包括他自己。

现在他们应该是和好了,可是他再想叫一声“隐仔”,一声“宝宝”的时候,又觉得好艰难,就像那个称呼给他藏在了尘封的宝箱里,现在好容易把宝箱挖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弄丢了钥匙。

现下说话有些不太自然,而且隔着屏幕也不像样,沈浔把第二条消息也撤了,换成一句简简单单的“佛罗伦萨等你”。

好多话当面讲就清楚了,当年他们没机会,现在他一定要把每句话每件事都弄清楚弄明白。因为太怕误解和错过了,所以他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全部展示给对方看,他知道,他是永远属于时隐的。

沈浔的票是贺屿提前订的,两少爷订的头等舱。

其实他和时隐现在的关系有些奇怪,成年人的世界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限制和保守,话没说开,他们彼此的勇敢也就那么一瞬间,现在他下意识地在逃避,连机票都不敢帮人家一起订了。

沈浔支着下巴看窗外,霞光橙红。

飞机飞到一半,贺屿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哎呦,我忘了说,那个小翻译找我问了航班号,估计他这会儿也在这飞机上。”他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头等舱,“正好空着,要不叫他过来,你总不好把人丢在一边吧?”

沈浔倏地回头:“他在?”

“在啊。”贺屿说,“我真不明白,你们不是和好了吗,还搞这么别扭。”

沈浔撇了撇嘴角:“就不知道算不算真和好了。”

“操,你白痴吧?”贺屿拿着手机敲他脑袋,“他要没那心思,至于偷摸找我问航班号?”

“他找你要航班号?”沈浔眼睛亮了。

“是啊,我刚才就说过了,你旧情复炽把脑子烧着了?”

“那快请人啊,让让!”沈浔推开他,站起来找空乘,要替时隐升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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