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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能干什么?”
“早睡早起。”
“晚睡晚起。”时隐笑了笑,问他,“你大半夜的视频,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沈浔闭了闭眼,“冬天容易养膘,就是突然想看看你有没有长胖。”
时隐在那头直笑,指了指怀里:“我没胖,公子倒是胖了。”
“啧,小破猫抢我位置!”
沈浔不在,这么久以来陪在时隐身边最久的就是公子。都说猫是无情的主子,但公子不一样,它好像看出来时隐不开心,变得比平时更黏人了,每天晚上都要溜上床挤着睡。
其实傅芷柔走了以后他身边就没什么人了,李旭虽然要好,但没心没肝的,很难体会时隐的情绪。孤独的时候,公子会凑过来舔舔他的手心,温温热热的,一下就治愈了。
某种程度上,公子像是时隐心头的另一个傅芷柔,他对它万般依赖。
这两人又是你来我往地聊了好一阵,聊到那边天已大亮,聊到楼下的音乐停了。
“元旦回来吗?”时隐问。
沈浔就怕这个问题:“不回了……”
“春节呢?”
“……还不知道。”
他来这里以后家里除了每个月打钱以外,不怎么管他,也没说春节要不要给他订票。他想沈艺衡大概还在气头上,花了那么多年培养的儿子不愿意听他的话,到头来还公然出柜,没一样不和他唱反调的,换谁谁不气。
他来这儿,多半有点流放的性质,不过也乐得自由。沈艺衡一来没有心力,二来也自信他出国以后就会和时隐断掉,所以也很少提起出柜的事儿。
时隐沉默了一阵:“浔哥,我真的从来没这么感谢过现代科技。”
沈浔这只风筝到底是飞出去了,但线还在时隐手里呢,风沙没把它磨断。
沈浔闭着眼睛,听见听筒里细微的呼吸声,好像那人就在身边。他半梦半醒,张嘴呢喃:“崽,我好想你啊。”
楼下的圣诞晚宴结束了,客人们回家去,门一开一关,只剩铃铛作响,叮当有声,散在风里萧萧的。
过了元旦,沈浔把最后一个木雕雕好,刚准备一并送去邮寄,一开门却是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人。
沈艺衡来欧洲出差,回去前拐了个弯来意大利,也没提前通知,突然就出现了,偷袭似的。
沈浔在异国他乡突然见到亲人,心底一热:“爸……”
他把沈艺衡请进房间里,对方打量了一番:“看来过得还行。”
他瞧着桌上那片混乱,蹙了蹙眉:“让你学的你不上心,弄这些倒是拼命。”
“……”沈浔不想吵架,略过这个话题不谈,“我妈好吗?”
“你还挂着她呢?”沈艺衡话里夹着责备,“也不知道多打打电话给家里。”
“打回去你会接?”
沈艺衡移开了视线:“我忙。你妈就是太宠你了,男孩子冲闯一点好,她忧虑过度了。”
沈浔蹙了蹙眉。
“有些不舒服,不过吃了药稍微好一点。”沈艺衡绕至桌前,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抽出来,摘掉手套,捻起他那些稿子看了看,“画的什么?”
“……男朋友。”
沈艺衡脸冷了:“还在胡闹!”
一阵冷风扇过来,画稿一下被拍在桌上,咔擦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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