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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隐抱着那堆教辅,突然觉得有哪不对:“都只买一份?”

沈浔说:“嗯,只买一份。”

“你的呢?”

“我……暂时不用。”沈浔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看时隐,抬手揉搓他的头发,叹气说,“我要去津州一段时间,用不上了。”

风灌进领口,暗黄街灯下,时隐看到自己慢慢呼出的白气,轻巧地应了:“哦。”

“去津州干什么?”

“集训,还有几个比赛。”

“去多久?”

沈浔咬了咬唇:“三个多月。”

风声静静地流淌,湿冷的空气蹿入鼻管,时隐感觉眼底有种辛辣的凉意。

“隐仔……”

“哪天走?”时隐打断他,声音比湖面还平静。

“明天早上七点飞。”

“嗯。”时隐垂眸想了想,“我送你?”

“我……”沈浔差点说,楚倩也要送他。但这话说出来就太没心了,他鼻尖酸了一下,说,“那我等着。”

他们站在那盏鹅黄色的路灯下,抱了好久,不知不觉让细雪打湿了肩膀。

冬日天光短,现下天虽然黑透了,可时间却还早些。时隐在拥抱的时候蹭了蹭沈浔的耳朵,然后说:“浔哥,你给我打个耳洞吧。”

津州

两人就在商场附近找了个小店穿耳。

店门一关,小店里的空调闷得人喘不过气。沈浔向老板买了工具,坚持要自己动手。

他用先用酒精棉球擦拭,又用手指把时隐的耳垂撮红捻热了,做好标记,然后拿着耳钉枪比对了半天。

老板笑了:“小哥哥,下不去手还是换我来吧。”

“浔哥来。”时隐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快点,我紧张。”

沈浔点了点头,有种莫名的沉重。

“我来了?”

“你来。”

“我真来了?”

时隐拽得更紧:“你来啊!”

沈浔吸一口去,那手哆嗦两下。时隐看着看着,忍不住闭了闭眼。

剑拔弩张,一秒之后沈浔把耳钉枪扔一边:“操,我不行。”

时隐睁眼:“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老板笑喷了,把耳钉枪拾起来:“你对自己下过手吗?”

“下了。”沈浔说。

“那你对自己都敢下手,对别人不敢?”

“不行。”沈浔说,“我给我自己打,伤了痛了都是我自己的,但是他不行。”

“你们这样的我以前也见过,照这样一两小时都打不好,手抖弄歪了的也有。”老板捋捋袖子,“要不还是我来?保证一次成功,还不痛。”

时隐看了一眼老板手上的耳钉枪,粗钢针寒光一闪,他耳垂就开始刺痛了。

但是男人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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