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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追逐游戏没过多久,车身上伤痕累累,金耳环失去了兴趣,手上一用力便猛地加油追上,一下一下撞击着车身。
林哥额间流下冷汗,他咬牙切齿,目光坚定:“两个小子听着!下一个弯道我会加油,你俩跳下去。山坡不陡,摔下去受点伤,但是命还在!”他看一眼后视镜,手指紧抓方向盘,“你们先跳我后跳,别的不用管。”
时隐和沈浔都没动,掌心捏出了一层濡湿。
“别傻愣着,机会只有一次,信不信你林哥?”林哥几乎是吼出这些话的,“我他妈还能把自己赔进去啊?让你跳你就跳!”
沈浔看看林哥,定了定神,声音有些发颤,低低道:“准备……”
时隐对他一点头。
“跳!”
车以过快的速度拐过弯道,向着山崖边缘甩开。
视线被遮挡,两个少年趁乱跳车而出!
一路滚下山坡,砾石和树根擦着手背,土壤里渗进滴滴血迹。
沈浔把时隐护在怀里,一手垫在他的脑后,一齐滚下山坡,身上磕得生疼。
寒潮降临,这山上早先下过雪,此时积雪未融。
天旋地转,黑白二色的土地上洇着星星点点的血红。他们彼此紧靠,呼吸凌乱相融,心跳贴着彼此鼓动。
沈浔视线里尽是花白的天、明亮的雪,唯独时隐唇下一点朱红,是这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每一次颠簸翻滚,他们本就不远的距离都会随着身体的晃动而再次贴近。怀里是珍贵易碎的宝贝,沈浔盯着那一点朱红,喉头滚动。
心跳噗通,那颜色灼了眼,又一路燎起心火,他突然想要吻上去。
于是他就吻上去。
温热相触,他的舌尖把玩那一点朱砂痣,似乎要把它搅开,把这诱色染到时隐苍白的嘴唇上。
他在索取,循着那一点荔枝味的甘甜往深处去搅弄。
忽然,一只手抚上他的后颈,指尖冰凉,让他陡然清醒,瞪大了眼睛。
“疯了……我疯了……”他离开他的嘴唇,怔怔嗫嚅道。
“你没疯,”时隐双手盘绕,将他的脖颈勾下来,呼吸灼热喷薄,“是我疯了。”
唇齿再次相依,再没有犹豫,舌尖近乎狂热地逗弄在一起。
远方的车辆从山坡冲下,火光冲天,爆炸震耳,小混混骑着摩托慌乱逃散。
那一刻有雪花飘落,是他们今年所见的第一场雪。时间静止,然后一切又周而复始,唤出新生,向着下一秒前进。
劫后余生,他们拥紧彼此,骨骼相扣,似乎要长在彼此的骨血里。
他们吻着彼此新生。
暖冬
雪花在唇齿间化开,那两人呼吸急促,抵着对方额头,竟是开始笑起来。
沈浔手捧着时隐的面颊,眼眸闪烁,嘴角漾开欢喜:“你没事,真好。”
时隐抓着沈浔的手腕,摩挲着其内侧白净的皮肤:“浔哥……”他声音温软,“把你卷进来了,对不起。”
“没有没有,”沈浔摇着头,手掌不断抚摸他的脸颊,声音都哑了,“你别说对不起啊,我生怕你……我后怕都要怕死了。”
时隐轻轻笑了,心里暖融融的,他没想到,原来他也可以被人这么心疼。
不远处传来咳嗽声,林哥跛行而来。大老远见了人,他高声喊:“喂!俩小子没事吧?”
乍然一惊,那两人这才松开手,从地上起来各自站好,中间欲盖弥彰地隔了两三个人的距离。
沈浔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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