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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没事。”
林哥走过来,打量了一下他俩,嘴角有一丝玩味:“你俩……”
见那两人面色发红,都抿着唇把头偏开了,林哥笑了笑:“哎哟,这风可真冻人,脸都刮红了。”
操。
时隐在心中暗骂,不知道林哥到底看见多少,反正他臊得慌。
“咳,”沈浔理了理衣服,说,“那个,你这脚没事吧?”
“没事儿,摔下去的时候不知道在哪儿扭到了。”林哥说,“你俩倒是跳得干脆,再晚一点我就来不及了,得和那车一块儿葬身火海。”
“林哥,谢谢你。”时隐顺着凌乱的头发,说,“你怎么会路过那儿啊?”
“去进货。你最近来得少,你不知道原来那个市场都涨价了,我到城郊市场去,那谁知道还没到市场就看你俩一路狂奔,后边还跟一帮小混混,能不急人吗?”林哥叹了口气,“害,别说这些,你俩身上有伤没?”
“没事,”时隐瞥见林哥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红,蹙眉道,“你受伤了?”
“手让树枝刮了一下,弄一口子,没事儿。”
时隐盯着林哥,观察他的面色:“你脸都是铁青的,怕是有别的事吧?上医院去。”
*
时隐和沈浔身上擦破了皮,都没什么大碍,反倒是林哥伤得重些,被要求先去照个片子。
时隐和沈浔把人送到门口,又找了座位坐下来。
一路上又忙又乱,搭不到车,又要扶着伤员,他俩都有意无意地把某些事情往后放了一放。现下坐定了等人,逃避的大门就关上了。
沈浔咬着下唇,心里感觉有什么燎来燎去的,怎么都平复不下去。他觉得自己是中了毒了,正巧空气里全是消毒水味,他深呼吸了几次。
尴尬间,沈浔的手一动,不小心碰到时隐,他触电一样收回来:“啊,不好意思。”
“没事。”时隐抱起手臂。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突然生出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来。
沈浔感觉有些冷场,于是死板地点头“嗯”了一声。
虽然这话和没说一样。
过了一会,面前有个小孩儿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拽着妈妈的手臂耍赖:“妈妈,我也想吃糖嘛!”
“嘘,宝宝别吵。”那年轻妈妈长得和蔼,竖着食指说。
“我想吃糖!”小孩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蹦一蹦地去拉妈妈的衣角,“我想吃!就一颗,一颗就好了。”
那妈妈拿她没办法,只好笑笑地在包里掏了掏,捧出一把糖:“不能贪心,只能选一个哦。”
“那我要……”小孩儿吮着手指,“我要荔枝!哪颗是荔枝?”
沈浔被这脆生生的声音喊得一震,要什么不好,偏要荔枝!
他撇了撇嘴,余光扫着时隐,他也想要……
时隐看着冷冰冰的,嘴唇却依然温软,嘴角还粘着荔枝的甜味,比荔枝糖甜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念头刚起,他又立刻收回视线。
操,他在想什么呀,这刚亲完怎么就想着下一次……
手肘处的淤青传来钝痛,这一路上的混乱又涌进脑海。金耳环这帮人简直就是疯子,不要命地追。
他想起跳车的场景,心脏直跳。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吻时隐,他更没想到,时隐居然会把他勾回来继续……
他的手抓紧了座椅扶手,片刻后又抬起来胡乱地理了理头发。
完了。他是不是要谈恋爱了?
和他第一次喜欢的人谈恋爱……
“浔哥……”时隐突然出声。
“啊?”沈浔陡然心惊,坐直了回望他。
时隐看着他的手腕,上边泥土混着血,红黑一片:“你手上擦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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