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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隐的眼睛立刻转向他的手的方向,绷紧了神经。
沈浔也愣了,视线一对上,像被小刺扎了一样收回手指。
我靠,我疯了吗?
他心跳有点慌乱,刚才他的手指抚过时隐嘴唇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轻轻碾了一下,竟生出一点邪恶心思来。
他险些撬开那森白齿缝,把手指放进他嘴里。
那画面一闪而过,沈浔蓦地收了手,手指蜷着,捏住拳心,也捏住心里的躁动。
光是想想,都要了命了。
他耳朵有点烧,移开眼神,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也不看时隐:“喏,擦擦。”
“哦。”时隐接过来,随意地擦着,视线附着跟随着沈浔的指尖。
他轻轻抿唇,那指腹上似乎有茧,磨着他了,粗糙质感让他有些着迷。
时隐这人一向心细,他对沈浔的一举一动更是及其敏感。刚才沈浔指尖那点小动作,尽管转瞬即逝,但他还是感觉到了。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心里那炉火越烧越旺。
深秋的风摇曳着金黄银杏,所剩无几的叶片落下来,和这两人的心思一样,在空中打着旋儿。
风大了,树枝咔擦脆响,空气静得诡异。
门外似乎有鬼鬼祟祟逃晚自习的学生经过,推搡着,气声说着话:“快点走,老教学楼没监控,嗦粉或者干点别的都特方便。”
声音传到门内两人的耳朵里,时隐动了动嘴唇,觉得该说点什么。
“……浔哥?”他唤一声。
沈浔终于从那诡异气氛中解脱,立刻答道:“怎么了?”
时隐想了想,说:“你知不知道学校有美术室啊?”
“美术室?”一听这三个字沈浔就兴奋起来,“在哪啊?”
他扬了扬眉,就四中着小破地方,还配备美术室?
“记得流放考场吗?就他们刚才说的那栋楼,一楼就有一间美术室,一般没人,我想着你如果需要,可以去。”时隐说,“不过有一点,那地方破,有点灰。”
“没事儿啊,总比我在家提心吊胆强。”沈浔笑,“有钥匙没?”
“钥匙没有。”时隐耸肩,“不过那栋楼没监控,锁又很破,要进去简单。”他扬了扬下巴,征求意见,“明天带你去?”
“走着!”
孙莉这会开的时间太长,晚自习都下了,还没结束。这两人回教室收了书包,打算各自回家去。
行至江边,又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沈浔家里多半没人,空荡荡的,说实话他一步也不想跨进去。时隐低着头,戳着手机就自动转向了东方,往闻笛巷去了。
沈浔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路灯一路忽明忽暗,拐角处更是完全融入了黑暗,树影映在地上像怪物的影子。
“同桌,”他喊了一声,“我送你呗。”
时隐头也没抬:“不用。”同一条路走了不知道多少遍,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去了,何况现在才十一点,有什么好相送的?
沈浔跟上来:“走呗,你看前面多黑啊,有怪物怎么办啊?”
“……”时隐瞅他,“干什么送我?”
“因为……”沈浔想了想,“你是我同桌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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