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 / 2)
”时隐随口应了,又促狭道,“怎么着,李旭是你同桌你是不是也得把他送回家?”
“不是,我送他干什么?一大男人自己不会走啊?”
时隐轻飘飘地说:“哦。那你送我干什么?”
“我……你……”沈浔舌头打结,半天想不出一个理由来。还能为什么,他就喜欢跟时隐待在一起呗。他说过的,他喜欢的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只要是他,管他男的女的他都认了。
所以时隐是盛夏最清爽的风,是新雪初霁的第一缕阳光,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走到这里不过是想起了他们初遇之时,假如那时没有遇到,那么时隐会不会被那帮混子抓去?
他为着一件莫须有的事担惊受怕,自己又浑然不觉好笑,只看着时隐单薄的背影,目光闪烁。
半晌,他“啧”了一声,气道:“大爷我就想走两步怎么了?”
时隐见这人笑笑地跟过来,一只手还扯着他的衣角,自知是甩不掉了。其实今天沈浔给了他太多的惊喜,直到现在他心里还有一个角落在为之颤动。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美好得像一场梦,他脚步都要发虚了。
“不怎么。”时隐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虚让了一下,“大爷请。”
正说着,巷子里传来一阵嘈杂。
“盯着点,我就不信这小兔崽子能几晚上不回来!”
“他爹可真牛逼,欠钱不还就罢,还敢碰我们老大的女人。”
“等抓住了,让你们开开眼,看看我们老大的手段!”
这声音在复杂的巷道里回荡,听着像市井流言一般,但还是让时隐心中一凉。
不知道他们说谁,但也不太像时青易,那人至少不嫖娼。
沈浔面色沉沉,抓着时隐衣角的手紧了紧。
再往前走去,那声音越来越近,这两人的脚步不自觉放慢放轻。
突然,沈浔偏头一看,余光里略过一点光亮,他一把拉住时隐,带进身侧的甬道。
时隐神经紧绷,骤然被他一拽,脖颈僵硬,暗骂一声:“操,干嘛?”
“嘘。”沈浔拽着他的手腕,偏头盯着巷道外边,眼神灼灼,附耳低声道,“金耳环。”
时隐呼吸蓦地发紧,火气在心底直蹿。
他和沈浔初遇的时候,就是这个戴金耳环的追杀他,那时在孙姨家阁楼门口也是这人蹲人闹事,这次来多半也和他有关。
思来想去,这事儿和时青易也脱不了干系!
巷道窄,沈浔自己背靠着墙,让时隐靠在他身上。
“别怕,凡事有浔哥呢。”待人走远,他揉了揉时隐的头发,安抚道,“所以说要我送你吧?我看你今晚别回去了,上我那再住一晚。”
“操。”时隐余怒未消,切齿骂了一句,又点了点头对沈浔说:“谢了。”
他舒一口气,凡事有浔哥,他竟然还找到一处避风港。
两半
“寒潮来了。”
早晨六点,沈浔从被窝里露出脑袋,一手点着手机一边说。
时隐惺忪间迷糊道:“嗯?几度?”
“最低4℃,最高8℃。”沈浔抽抽鼻子,把手机一放,又裹紧被子,“不行,我要起来背政治。”
“嗯。”时隐选择接着睡。
昨晚他们又是一人躺了一条沙发,各自盖棉被睡大觉,现在被窝里一片暖热,谁也不想起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