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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欠你一次,夜里不安全,早点回去吧…”时隐顿了顿,咬着每一个字眼,“小,学,霸。”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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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时隐已经走远,樟树下的沈浔从口袋里再次摸出一支烟点燃。
和时隐的清纯相截然不同,他天生张狂相,嘴角自然上翘,火光映照下一双凤目显出凌厉来。
我去他-妈-的小学霸。这哪来的小白脸,怎么那么嚣张?
他垂着头吐出两口烟雾,又烦躁地把烟头踩灭。
妈的,救个人和做贼似的,我他妈到底为了什么啊…
他就不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性子直爽张狂,对你好要你知道,对你不好更要你心里清清楚楚,这样怼起来才得劲儿。
他也就是出来散散心,不知怎么逛进了甬道里,就抽了根烟,谁知能碰上个四中的人?
麻烦死了。
手机上传来讯息【浔浔,下自习了吧?四中附近人杂,你早点回来。】
他“啧”一声,心中万般不爽,烟头碾碎,但到底还是悠悠地晃到街上出来,到外面打了个车回家。
谁的话他都不听,唯独对自己亲妈,他现在是绝对言听计从。
“检讨两千。”
伤口缝了线又裂开,鲜红翻开的皮肉让时隐冷汗直流。
黑诊所给他重新缝了针,又趁机在麻药上宰了他一笔。他暗骂一声,本来就瘪瘪的钱包,现在基本上只剩个空壳了。
可他到底是不乐意上学,这件事还让他喜滋滋地在小出租屋里躺了两天,偶尔用手机给自家的猫拍照。
虽然是个学渣,但他不以放纵为荣,不去学校的时候还得找个合理的理由安慰自己。
雪白的波斯躺在他怀里,睁着一双湛蓝的眼睛看着他。
这主子原本不乐意营业,时隐硬是豁出去给他弄了一顿鸡胸肉,又等它睡足了,才终于换来他的一点配合。
“公子,看一眼镜头吧。”他摸了摸猫的脊背,为它顺顺毛,“你吃了我那么多好东西,可不能翻脸不认人。”
公子“喵”了一声,终于赏脸看了一眼镜头,时隐趁机按下快门。
这样一连拍了好几张,时隐坐下来,泡了杯果汁,慢慢修着图。
公子的这几张图拍得自然,一束天光从窗帘之间钻出,落在纯白绒毛上,金黄的一层暖意。它有时微微仰着头,湛蓝通透的眼眸里一股睥睨之感。
不愧是波斯,时隐引以为傲。
“开门开门!”忽然,铁门被人暴躁地敲响。
时隐心里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这两天他都没出门,按道理不应该被那群人找到啊…
把手机揣进兜里,他起身开门。
孙姨的儿子站在门口,仰着头看他,得瑟地把嘴巴高高翘起。
时隐皱了皱眉,这小孩好欠揍。
“你这房间,从那头走到这头有没有五步啊?你开个门要这么久?”孙姨踩着湿答答的拖鞋,烫枯了的头发丝儿上还有尚未清洗的染发剂。
她剜了时隐一眼,吐出一口劣质香烟:“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怎么了呢。”
这人说话实在难听,然而寄人篱下,时隐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孙姨,有事吗?”
“我估摸着,你这房租是不是该交了?”
“我半个月前才交过。”
“那是押金。你这风扇一直开着吧,用电那么多,电费也没交够。”
“你晚上走路的动静影响小爷睡觉了。多交钱。”男孩道。
时隐算是明白了,这明摆着就是来讹钱,他眯眼看去,视线一瞬变得有点阴狠。
“你别这么看我,这附近这么低租金的房子你找不到第二家。”孙姨被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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