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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抖了抖,一口痰卡在嗓子里下不去。
她咳了咳,把痰吐到地上:“爱住就住,不住滚。排队住你这屋的人多着呢。”
这倒是句大实话。这间屋子压根就是阁楼改出来的,像时隐这个个头的进去腰都伸不直,环境实在是差。然而每个月租金才400,低得不可思议,的确找不到第二家。
“行,您说了算。”时隐在孙姨的密切注视下转身到柜子里摸出一个信封,抽出两张红的给她:“没了。”
“就这?”孙姨的眼睛不断越过他往抽屉那边瞥。
时隐走过去挡了挡,把抽屉关起来:“爱拿不拿。带着小孩做这种事,我也不好让您空手而归是吧。”
他目光移向小朋友:“预付明年的压岁钱了。”
“你占谁便宜呢!”孙姨一瞬收回了不舍的目光,盯着时隐的眼睛变得有点刻薄,“我看你也不是个规矩的,提醒你啊,别给我惹事。”
时隐一点头,又对小男孩说了句“好好学习,学好的”就把铁门关了起来。
门外孙姨不甘地骂了句:“死小子!你就嚣张吧!儿子,我们走!”
最近确实不太平,他还真不敢保证不会把祸水引向这里。万一被孙姨发现有人在不停找他的麻烦,那估计只有被赶出去的份。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有一点愧疚,他抽走了仅剩的一点钱。
老李的电话也在这时候打了过来:“时隐!!!你小子这两天是不是又没来学校?”
时隐一早知道他会咆哮,压根没把手机放在耳边:“嗯。”
“你小子还想不想毕业了?”
“我会考能过。”
“能过?你课都不上你怎么可能过?还有啊,就算你会考过了,无故旷课一个月以上,也不能给你发毕业证!”
时隐撸猫的手顿了顿,不能毕业这句话说到心坎上了。
“我不是吓你啊,你之前就旷课不少了,半小时以内给我回学校来!”
*
这学期学校进行文理分科,时隐抛硬币选文理以后便再没有关心过这件事,打电话到老李那里一问,才知道是被分到高二文1班。其中一顿唾沫横飞的狂喷自然不在话下。
大概是不喜欢被注视的感觉,他没有从前门进去。
后排几个男生女生早已打成一片,课间聊得热火朝天,以至于他拎着书包在最后一排唯一一张空桌子坐下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前面几个人头对头地挤在一起,看着像是在密谋什么。
“哎,同志们,小道消息,时隐今天来学校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
“我靠,真的啊?什么时候?”
“小声点啊,就今天下午,我刚刚在办公室听老李和孙总说了。”
“操,我看他几周不来,我以为他不是我们班的呢。”
时隐抱臂安安稳稳地坐着,分一点神听着动静。
其实偶尔听听别人怎么评论自己还有点趣味的。
一团黄毛突然闯进视野,李旭从前门走下来,抬头看到他哥,就要一嗓子吼出来。
时隐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那一群人。
“哎呀,我也没见过时隐。讲真我还有点好奇,这种连校长儿子都敢踹的校霸是个啥样。”眼镜男生接着道。
“啧,校长儿子,我上次被追杀一路。我的天哪,那叫一个凶狠。”
“敢踹校长儿子,我敬他是条汉子。其实我早想动手了,但我不敢。”
“谁不是呢。人家估计也不怕开除,我们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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