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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是劫数给我编织的美梦。我情愿眼前的人不是真实的,我情愿承受永久的相思之苦,我情愿这世上从来没有时燃,我情愿是我疯了……”
如果这一切是假的,无论成败与否,时燃都不会痛苦了。
时燃亦将怀中温软的身躯抱好,沉醉在这不知何时就会结束的温情里。从他和年华做了交易的那一刻,他就像一个服下不知名剧毒的将死之人,煎熬着等待着毒发,又默求这毒药能晚一些夺走他的命。
时燃贴着年追弦的耳朵说:“这两日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脸色都憔悴了。”其实年追弦的脸色红润还算不上不好,只是时燃知道他连着两晚没睡,心里担忧,想叫他赶紧休息。
年追弦被他说中,却怕他担心不敢承认,摸了摸自己的脸只好含混道:“我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脸色不好吗?是这里光线太暗了……”
时燃看他这般耍赖,也无话可说了,微笑着捏了捏年追弦的脸颊,突然将他打横抱了起来,无奈道:“你最会拿捏我,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年追弦对踩不到地面这事还心有余悸,赶紧向下看了看,还好,这个不怕。他扭过头对时燃笑道:“干嘛?又想吓唬我?这点高度我可不怕。”
时燃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低笑道:“这里光线太暗了,怕你绊到。”
年追弦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控诉道:“你……你拿我刚才说的话噎我。”
这会功夫时燃已经抱着他离开了主殿,拐了两个弯,进了一个漆黑的偏殿,时燃将年追弦轻轻放到冰冷却柔软的床上,一挥手点燃了几盏灯烛,年追弦这才看清这是一座寝殿的样子,只是依旧是除了黑色再无其他了。
年追弦这才想起此间主人,忙抓着时燃的手问道:“时燃,那位大人在哪里?我来到他家都没有拜访,这也太失礼了。”
时燃轻咳了一声道:“他不在,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你不必担心。”
年追弦点点头:“那我就住在这里是不是不好?都没有告诉他一声。”
时燃低笑道:“你安心便是,我与他……渊源颇深,他不会介意的。”
年追弦这才放下心来,在烛光下愣愣地打量着这寝殿,忽然轻声说:“这位大人应当心里很苦吧。”
时燃神色一僵:“为什么这么说?”
年追弦低声道:“他的住所太压抑了,全是漆黑一片的颜色,这么大的宫殿,却都是一个人独居的痕迹。他的家叫杀灯殿……这是他自己取的吗?”
时燃道:“不是。这里在他现世之前就叫杀灯殿,是妖族始祖取的名。”
年追弦轻轻皱了眉,不解道:“这名字听起来寒意森森,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
时燃侧过头,面上无可抑制地露出一丝凄然,他自虐一般地说道:“那位大人从妖族至宝化形而来,生于黑暗,长于黑暗,从来没有光愿意照耀他。即便有,”他顿了一下,低低说道,“……也不长久。”
第四句诗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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