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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了身后殿内似乎有人靠近大门。
年追弦心道:“莫非我的灵力打扰到了那位大人休息……”
正想着,忽然身后的门开了,年追弦听见动静回身望去,只见时燃正站在那里,一袭利落的黑衣风华绝代,俊朗的容颜隐在黑暗中,神色莫辨,一双黑沉沉的眼眸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
年追弦忽见时燃,一时间大喜过望,脑中“轰隆”一声,简直欢喜的什么都忘了,也没发现时燃神色不对,喊着他的名字便三步两步地奔过去,张开双臂要往时燃身上扑。
却在近身的那一刻,被时燃抓住了手腕扭到身后。时燃的一只手擒住了年追弦两只手腕不让他抱,一双眼睛越发幽深地看着年追弦不说话。
年追弦动了一下,双手被时燃钳地死死地,根本动弹不得,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出一点委屈,轻声问道:“时燃,你……你怎么啦……”
第四句诗惩罚
时燃本来出来之前已经将怒气堪堪压抑住了。但是一推开门,被外面寒冷的夜风一吹,再看见不远处那人有些单薄的青衫,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心想说他几句,可是却发现面对年追弦自己是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又气又恨之下只能拿住他的双手不给他抱,沉着脸看着他一言不发。
时燃心中如何能不气呢?他曾在火海中来不及救出他,曾看见归海子将他湿淋淋的从水中抱出来,曾看见他浑身是血地躺在自己怀里没了呼吸,他气年追弦,也更恨自己。
年追弦为他挡下一击而身死一事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苦,他本就气急,见到年追弦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时年追弦的凄惨模样,脸色顿时又沉下去几分,忽然抓住年追弦的手腕带着他向下走去。
沉默着走到了杀灯殿主殿,时燃不顾年追弦一路有些惶然地叫他的名字,压抑着想要回应他的本能,把他领到了主殿中央的圆台之上,一语不发地一手揽过他纤细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臀,猛地带着他升高了数丈,几乎快到了大殿之顶。
突然登高令年追弦惊骇之极,这实在是太高了,刚才那巨大的圆台在现在看来简直渺小至极。他慌乱地手脚并用紧紧攀附住时燃,颤声求恳道:“时燃你别——我怕高!我怕高!”
时燃当然知道他怕高,双手牢牢地把他抱的极紧,见他发抖心中早就怜惜地不行,但却还是强硬着心肠冷声喝道:“你也知怕的滋味了?可知错了?”
年追弦六神无主,此刻让他说什么都行,他带着一丝哭腔说道:“知错知错,我知错了!”
他这个样子,时燃看的心软成一片,瞬间落回地面,一手还抱着年追弦,一手轻抚他的背。看他怕成这样,已经暗暗生了悔意,实在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唯有心中长叹一声。
年追弦双脚踩到实地,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如果说刚才他只是对时燃的一言不发有些困惑和惶然,现在可是真的委屈极了——一直以来时燃对他实在是太好了,突然这样年追弦心里难以接受,他眼眶发热,却倔强不肯让眼泪流出来,伤心道:“时燃,你怎么不理我还吓唬我?我做错什么了?你又不与我说,我都不知我要认什么错?”
还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会安全了,开始秋后算账。时燃心中无奈,低声道:“深更半夜你不睡觉,跑到这里吹冷风,你……你怎么不明日白天来。”他不敢说与年追弦说好了明日一早相见的事,那毕竟是年追弦与“那位大人”的话,他不该知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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