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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蔑地嘲讽:他不记得你了……他不记得你了……他不记得你了……

还有恶毒地折磨:你是谁啊?小年吗?不,你不是……你不是……

更有恐怖地低语:没有时燃的,这世上没有时燃的,他是你臆想出来的人啊……

哎?你们看你们看——”顾平遥指着年追弦,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兴奋地笑道,“他在哭啊!他哭了哈哈哈哈……哎呦,真难得啊!他也会哭啊!”

年追弦呆呆地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月白色明珠,听见顾平遥夸张的笑声后才感到自己脸上轻柔滚落下来的颗颗明珠。

他竟然哭了。

“世伯,我对他有一点感兴趣,”时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低沉,他指着年追弦,缓声问道,“我想把他带回房里,可以吗?”

柯寒面露难色:“香河,别人怎样都行,就是他……不行,你换一个人吧。”

时燃低低笑道:“世伯,我就是想和他聊聊天,不对他做什么,你放心吧。”

柯寒上下打量一番时燃,见他面色沉稳,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加之他刚给他们抓了一只鲛妖,总不好拂人家的面子,便道:“好吧,我知道你稳妥,不会乱来的。”

顾平遥看时燃向年追弦走去时简直眼睛都直了,昨夜的事他回去想了一宿,越想越抓心挠肝,今天要不是去接顾香河这个堂哥,大舅定要让他跟着,他怎么说也得来找年追弦不可。

时燃一步步向年追弦走去,年追弦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走近,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自己的心上。时燃在他的面前站定,黑沉的眼眸后似乎像是积压这什么,他看不懂,任由时燃轻轻牵起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拉着他向外走去。

年追弦如何能不哭呢?无论时燃不记得也好,甚至他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也好,只要是这个人就好。只有他的凛冽如寒铁的气息,才能让自己安心。他不记得便不记得吧,年追弦默默地想:我记得就好。

就算他不记得,他牵着自己的手势依旧那么轻柔小心,那样的柔情,会让人觉得自己依旧是他精心呵护着的珍宝。

时燃牵着年追弦穿过自己的院子,进了正屋,利落地关了房门,连灯都没有点,就将年追弦抵在紧紧闭合的门上,额头挨着他的额头,鼻尖也亲密地蹭在一起。时燃低声道:“别再哭了小年,真要把我的心剜出来吗?”

年追弦愣愣地说:“你……”

时燃小心极了的抱住他,轻吻了他的嘴角几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心疼地去触碰年追弦脸上的一片结痂的擦伤,翻来覆去也只会笨拙地说,“是我不好……”

年追弦这会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了,时燃近在咫尺,好像没有忘了自己,好像也也不是假的。

年追弦不安地看着时燃。

时燃叹息一般地说:“小年……”

年追弦靠在时燃怀里,声音低哑难听,说话又断断续续:“时燃……你是、真的吗……”

时燃眉心一皱,他慌急地低头去看:“小年,你伤了嗓子?”

年追弦没有说话,而是期盼地看着他,明澈的眼眸仿佛能让看穿一切,他正在等时燃肯定的答复。

时燃看得心如刀割,他收紧了一点力气,将年追弦更密实地圈进怀里。他柔声哄道:“我是真的,小年,别怕,我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

年追弦从来到这里,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拖着一身的伤东奔西跑,又经历了巨大的惊吓,早就精疲力竭了。他一直强撑着一口气,始终无法安心。可如今,在这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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