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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终于可以放心的睡过去了。
年追弦听到了时燃的话,那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他闭上了眼睛瞬间坠入了黑暗。
……
江问正在整理药材,江映若去给宋渊看眼睛,他在留这里研制新药方,忽然门被猛地震开,江问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门口站了一个高大陌生的黑衣男子,手里打横抱着年追弦。
江问道:“你是何人?哎?他又怎么了?”
时燃双目赤红,声音里有不难听出的细小颤抖:“你是竹妖?你……帮我看看他、他怎么了——”
江问看他的样子,还以为年追弦要不行了,也顾不上这人他认不认识,赶紧指着客房道:“把他放到那屋床上,我瞧瞧!”
手忙脚乱地这一把脉,江问心中一凛。
时燃一直看着他,见他脸上出现了细微的凝重,却垂首不语,时燃简直要疯魔了,却不敢打扰江问,如困兽一般,满心的惶急将他钉死在原地,几乎要把他烧成一把灰。
“他本就身受重伤,内脏破损。又劳累奔波,情绪大惊大惧大悲大喜,起落太大,伤势加重了,我只能用灵力先吊着气,再用药辅之。只是我灵力不算很高……只怕撑不住他。”
时燃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重锤砸的血肉模糊一般,江问的话像冰冷的刀子,全都反复扎在他的喉咙上进进出出,让他喉头哽住,甚至已经尝到了腥甜的血锈味——他捧在手心不知怎么疼宠才好的宝贝,怎么弄成了这幅样子?
时燃开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有灵力,我来,你告诉我怎样做。”
江问皱眉道:“你到底是谁啊?”
不等时燃回答,忽然年追弦低低地呓了一声:“时燃……”
时燃忙不迭地去握他的手:“我在。”
江问道:“哦——啊——你就是时燃啊?他昨夜也是这样,叫了你一宿。”
时燃将年追弦的手拢在自己的双手之中,他的手那样凉,像一块冰冷的玉。时燃感觉此刻就像捧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心脏一般。
江问教了他法子,自己去煎药了。时燃将灵力给年追弦过了三遍,看着年追弦苍白的脸色好像有了一丝红润,他伸手温柔地摸了摸,轻的像微风在脸上停留了一刹那。
等江问拿了药回来,看了一眼年追弦,他的眉目就舒展了许多,他一边把脉一边惊叹道:“你灵力竟如此雄厚,他的内伤转眼已经好了两三成,再喝上药,估计三四天就好了。”
时燃道:“我再给他过三遍灵力,他能少受些苦么?”
江问摇头:“欲速则不达。再过灵力就要适得其反了,现下他已经大有起色了,你别太担忧。”他看年追弦眼珠转动似乎是快醒了,将药递给时燃道,“你让他喝药,后面还有一贴,我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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