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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呜咽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这么多苦了!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时燃将脸贴紧了年追弦的侧脸,咸湿的泪水粘在他的脸上,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绝望之感。

他珍重地捧起年追弦的脸,拇指轻轻地抚过年追弦左眉的眉尾,那颗殷红的朱砂痣已经没有了。

时燃低声道:“小年……我一点也不苦,你不要哭。”年追弦再也忍不住,掰过时燃的脸,颤抖着将唇凑了上去。

唇舌相交那一刹那,两人都好似发了狠,四片唇瓣抵着辗转吮吻啃咬,你来我往,激烈地好似干脆要将对方吞食入腹。他们紧紧相拥,几乎要合为一体,任谁也不能将他们撕扯开来。

时燃长卷的眼睫脆弱地抖着,在身后慢慢地举起了手,伸出食指和中指点向自己的眉心,年追弦松开时燃的唇,担忧地看着他:“时燃,你干什么……”

时燃嘴角静静地流下一丝鲜血:“我灵力暂封……”

年追弦慌乱地用手抹着时燃嘴角的血:“是我主人伤的你……”

“不是,是我自己。”时燃微笑着轻轻啄了一下年追弦的唇,周身涌出磅礴的灵力光芒,他慢慢地将手伸向年追弦——

看他样子年追弦哪里不明白,惊慌地去按住时燃的手,滚烫的眼泪从通红的双眼里大滴大滴地落下,落在时燃的手背上,像一块烙铁,直烫到他心里去。时燃又倾身用唇轻轻蹭着年追弦的唇角,柔声哄道:“小年,别怕……嘘,不哭了。”

他嘴上这样温柔说着,手上的力气却不由分说的凶狠,年追弦根本按不住他,几乎是崩溃大哭:“不要!不要!时燃,你又要拿走我的记忆吗?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别这样、求你了……求你了……”

时燃怜惜地看着怀里苦苦哀求的人,低声道:“别怕,现在摘除还来得及,你不会有事,乖……”

“不行……不行!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年追弦泪流得更凶,双手一起用尽全力想拿开时燃的手,却依旧是徒劳,“我求你,我求你……”

时燃不再说话,一手直指年追弦的眉心,指尖光华流转,不理会年追弦惊惧地哭求,将他这小半日的记忆尽数删去——

年追弦昏倒在时燃的怀里,他依然被珍之重之地紧紧抱着。时燃闭着双眼,无声的用脸夹去蹭了蹭年追弦红红的鼻尖,他忍了许久的热泪终于从眼角滚落下来,混着年追弦脸上未干的泪流过年追弦的下巴,滑着他的肌肤直直地流进衣领里去。

你想要的,不必恳求,我自会双手奉上。可唯独这个,不行。

秋日的山间,满地红枫如火,黑衣男子拥着青衣少年在地上呆坐了许久。他的背影苍凉又寂寥,像一柄孤傲的剑,萧瑟地立于天地间。最终,他慢慢地低头,一点一点吻去了青衣少年脸上的泪迹,最后在他左眉眉尾复又出现的朱砂痣上轻柔地吻了许久。

时燃轻轻地抱起了少年,不复来时地慌乱,他也不必那般的慌张了。

你安全了。他看着少年的容颜心中默默地说道。

年追弦在寝殿柔软的大床上睁开眼时天色已经黑透了,他揉着脑袋坐起来,愣愣地盯着前方发呆,忽地身旁传来声音:

“醒了?要喝些水吗?”

年追弦接过时燃递过来的杯子,呆呆地问他:“时燃,我怎么在寝殿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不是在山顶的社稷坛吗?”

时燃“唔”了一声,柔声道:“小年,你应该是昨晚没睡好,今早爬山又累着了,你在社稷坛生病不舒服,后来晕倒了,我就带你回来了,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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