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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燃沉着脸,大手抓着年追弦的手腕,稍稍使了点力气:“起来!”

年追弦被他拽起来,他傻乎乎地在床边坐下,没太懂时燃是怎么了,好像有些生气,他试探着问:“时燃,你是不是伤口很痛?药马上就好了,我先帮你用灵力止痛吧。”

时燃抓着年追弦的手无声的制止了他,他对自己那点出息心里有数,刚凶了人,这会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下意识地轻轻揉着年追弦的手腕:“刚才抓疼你了吗?”

年追弦赶紧摇头:“没有,不疼。”

“腿疼不疼?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寒气都进去了。”

年追弦握着时燃的手心疼道:“我哪里也不疼,你别担心我了。”

时燃微微放下心来,看着年追弦还是温和了声音:“刚才怎么那么害怕?我的宝物还在你那里收着,你该知道至少我不是假的。”

年追弦一怔,后知后觉地探手去摸,果然怀里除了答案书之外还放了一个东西,正是时燃给他拿着的匕首。年追弦终于露出一个真正安心喜悦的笑来,圆圆的杏眼都弯起来了:“真的在——我竟没发觉,时燃,谢谢你还记得我……不过为什么小河他们不记得,你会记得呀?”

时燃见他笑了,心中的担忧也和缓了许多,他缓声道:“这个原因……以后再说吧。当时在夜兰州,我一时大意没护住你,是不是吃了钟故的亏?”说到这,时燃眼中飞快的闪过戾气,“我一定杀了他。”

年追弦低声道:“你怎么把夜兰州的事怪在自己头上了?那都是假的,不过是……是我的一个梦。”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年追弦到现在也还是有一丝恍然,他还不能很快接受之前种种都是他的梦境。

时燃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道:“何谓真假?凭心而已。即便是梦,也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梦。小年,别想了,你衣服还湿着,先去换一身。”

年追弦心道:“这倒也是,总归时燃什么都记得,又和真实发生过有什么区别?”

他想通之后心里舒畅了许多,看着时燃笑道:“衣服不过有些潮罢了,有什么关系?你还发着烧,小河让我看着你的。你快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不许再啰嗦了。”

他的话像是暖流一般,听得时燃喉头一哽,从心里激荡起排山倒海的爱念。这样深的爱意,像刀一样凌迟着他,时燃知道,把这些深刻的爱意全部说给面前的人听,也许会减轻自己的痛苦。

可他不能。

他不能让自己的心爱之人,恢复记忆,却丢了性命。

他告诫过自己,如果他的爱是伤人的利刃,他一定把这利刃捅进自己的心脏,再不拔出。

时燃闭上眼睛,心中沉痛又酸涩地默默想着:“小年,为什么你失去了记忆,却又一次来到了我身旁?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好?你可知我又甜又痛,已经永世沉沦万劫不复了。”

年追弦见时燃果然乖乖地闭上眼不再说话,一副打算休息了的样子,心中安慰,给他掖了掖被角。这时,程萱正好轻轻推门进来,她手上端着两碗碗黑乎乎的药汁,苦涩的味道又冲又呛。

程萱看年追弦一脸不忍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药碗,温和地笑道:“我叫程萱,是小河的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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