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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那——我不想?”
“你不想。”姚见颀很郑重地回,“是我想。”
“……”姚岸依旧没觉得舒坦。
他一不舒坦了就想惹事儿。
姚见颀还没来得及高喊“救命”,街道上就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和刻下一道抛物线的可可杯。
居民楼的窗户霍然拉开,几声中气十足的国骂随之掷出,另有几句带着当地口音的“大晚上的耍疯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响彻夜空。
一扇颤巍巍的花店卷帘门前,始作俑者不约而同地松开手,悻悻地拍打着对方衣服上的灰。
姚见颀遭殃最多,黑棉袄背上一大片,雪似的烁着银光,姚岸埋头无声地替他理干,侧脸忽地被一只手捧起来。
“要你强吻我。”姚见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姚岸不及地撇开头:“快别提了。”
姚见颀却不让,把他的脸抚正了,拇指挪到下唇角,贴着虎牙尖儿狠狠按了一下。
“操!”姚岸疼得低嘶,不顾冒出的血腥味,他捉住姚见颀颈上的围巾,“干吗呢。”
姚见颀丝毫不怵地跟他对视,一字一字说:“你每次,都咬我这儿。”
“……”瞄见他唇上的深迹,姚岸骤然心虚,干咳了两声,“下次注意。”
“不用啊。”姚见颀又一脸清清白白,“我很喜欢。”
姚岸老脸一红,又要骂:“那你……”
他没骂出来。
姚见颀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像一个清理现场的狡猾罪犯 。
而姚岸从一开始就不是受害者,只是共谋。
回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他们把15分钟的车程走成了1个小时,开门的时候于绾和姚辛平都在,餐厅客厅都亮着灯,还有一桌加热的宵夜,两碗阳春面,三盘豆腐干、叉烧、菜心。
于绾声促姚辛平去外头再抽烟,经过门口时姚岸喊他,他便多分了一眼给自己相当于扔了半年的儿子,然后蹙眉:“你嘴巴怎么回事?”
姚岸先是一愣,连“哦”了两声后,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胡扯:“被饮料烫到了。”
姚辛平不知是起疑他的反应还是伤势,总之很不信任地瞧了他一眼,最终嘱了他们一句“快进去”,便点起了烟。
姚岸松了一口莫大的气,又猛地望向姚见颀,后者不知什么时候已将自己眼睛以下藏到围巾里,还冲他眨了一下。
“鬼灵精。”姚岸做口型说。
第109章 雾腾腾的米团
这时节,安定村家家户户会做糖年糕。
糯米捣碎再蒸熟,在抹了油的案板上,一番捏扁搓圆,这步体力活常常由长孙姚岸代劳。
姚家二佬前日刚扫尘完毕,能祛能擦的都在扫帚和毛巾底下过了一遭,尽管在土胚房内见效不大,倒更显灶房四壁烟燎的痕。
不消姚奶奶进一步指导,雾腾腾的米团像一块发烫的雪,在姚岸掌下揉出皱巴巴的表情,再时不时来一拳,舞得不锈钢砧板锣似的嚷。
“别瞎弄弄,你当好玩呢!”姚奶奶从旁喝道,挎上了金鱼布袋。
“奶,我多卖力啊。”姚岸团巴团巴,又是一下摔在案上。
姚见颀赶巧迈进来,左右手各挂着一只猫,老的小的,听了这一锣嗓子,双双炸起毛,“喵”地锐叫两声,窜地而逃。
姚岸毫无所觉,不自知地笑道:“来了啊。”
“嗯。”姚见颀往里走,蒸气和炉火熏人一重重暖,他向奶奶说,“爷爷催您呢。”
“他个慢性,现在知道催了?偏让他等一回!”姚奶奶洪亮地说,像是要给外头的人听见。
“去吧去吧。”姚见颀转过她的肩,笑吟吟地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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