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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和众多人一起站在檐下阶上,明明仰头看着表演,心又不在那上头。
姚岸瞄了眼两人依旧牵着的手,这可怎么收场。
转念又宽慰自己,好在只是牵手。
姚见颀倒真一目不瞬的观起舞来,嘴边噙着一抹透明的笑。
他想到什么,转头问:“哥,那天放河灯,你许的什么愿?”
姚岸被突然问及,稍微一顿:“这不能说出来的吧?”
“说说吧,没准我能帮你实现。”姚见颀明亮地看着他。
姚岸心脏一跳,忙错开眼神,硬气地躲闪道:“怎么不说你自己的啊。”
“好啊。”姚见颀不假犹豫,“你想听吗?”
姚岸没料到他毫不避讳,停了半晌,还是那句:“可说出来就不灵了。”
“没关系。”姚见颀却说,“反正也实现不了。”
姚岸闻言一愣,看向姚见颀,后者坦然地接纳他的目光,藏着点儿心照不宣的私。
不远处的酒摊渡来醇香,未饮先醉,大抵,会让人甘愿投诚乞降。
“也不一定。”姚岸鬼使神差地开口。
姚见颀的眼神忽然晃了晃,攥紧姚岸的手,像是确证:“真的?”
姚岸被他攥得战栗,他知道自己还能反悔,至少现在还能。
可是他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姚见颀等到这句话,欣喜得发狂,几乎不敢相信。
他看着姚岸,把近在咫尺也看成望眼欲穿,终于迫不及待地说:“哥,我……”
但是他的声音被覆没了。
覆没他的不是芦笙、不是电子乐也不是民谣,而是一种罕见而陌生的,来自周围人群的惨叫和烈火焚烧的尖啸。
第102章 平流雾乘着雨燕的翅膀来临
热。
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像一根火柴落进木堆里,最顶层的屋檐猝然开始燃烧,大风把火星吹起,落到近旁的房子,相连的民屋被一栋栋点燃,广场周围蔓延成一片火海,乐园变成了熔炉。
人群陷入慌乱,拼命地推搡和奔逃,高叫着“救火”或“救命”,却统统被火焰的轰隆声吞噬,木椽开始断裂,像数截骨骼被狠狠踩踏。雄雄焦烟从大火中升起,比夜空还黑。
他们被汹涌的人潮撞向前方,连脚下的路也看不清,姚见颀险些摔到地上,姚岸一把将他拉起,大喊:“抓紧我!”
姚见颀伸手牢牢抱住他,让他们更紧地贴在一起,不被任何人冲散。
炙热的火舌在众人头顶席卷,像一张饿虐的嘴迫不及待地把他们吞吃入腹。酒坛在另一侧发出倒地的碎响,姚见颀果决将手往姚岸腰上一遮,手指被热浪舔伤。
姚岸察觉到他狠狠抖了一下,要回头去看,姚见颀的手却爬上来,护住了他的头部。
“快跑。”姚见颀说。
姚岸咬着牙点头。
他们在围墙中寻找所有的缝隙和出路,每一秒钟都被拉得无限长,前面永远被堵着,后面却有更多人不管不顾地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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