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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见颀不同他闹,直直看着他,像在他面上找出哪怕一丝违心的痕迹:“哥,你真的无所谓了么?”

“我当然有所谓!”姚岸被拧着开关似的,气势汹汹地骂,“我突然发现这些年真的白忍了,我躲他干嘛,还费那么大劲,下次看见了就甩他两个耳巴子摁地上一顿暴揍,他妈的给老子爬!”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畅快是真畅快了,就是没顾及到姚见颀,后者望着他,似乎是被吼蒙了。

“那个,见见......”他忙换了好声好气,却看到面前的男孩两臂张开,揽起了风。

“抱抱。”姚见颀说。

姚岸再掖不住笑了,他很想逗他几句,像逗一只延误了冬眠的小兽。

但实际上,他只是往前一点,收妥了这个拥抱。

姚见颀给他的拥抱。

“你把我大半夜弄到这来,就是为了听我说这个?”姚岸嘴唇刚好擦过姚见颀的耳朵,凉丝丝的,“就差为你担心死。”

“不止是这个。”姚见颀说圈着他的手臂。

“还有什么?”姚岸想敞开外套把他裹紧,但这个姿势却不适宜。

“现在送是来不及了,我给你描述一下吧。”姚见颀说。

“啊?”姚岸一头雾水。

“你的礼物。”姚见颀搂紧他,娓娓道,“墙壁是土黄,用大号的底纹笔铺的,上头挂着镰刀、榔头,还有斗笠蓑衣,地面是适当的留白,秋千是蓝色的,普蓝和群青,用小号扁笔。

“那时候正是黄昏,夕阳斜映在上头,中黄、橘黄、玫瑰红。

“地面上有两双脚印,一大一小,相互而对。

“那是我们。”

画里画外永不少的两个人。

第78章 昨宵

来年春天。

木槿谢了又一季,像鹳鸟一样长满了羽毛。一首诗,找不到适合的韵脚,于是把自己洒进圆舞曲中。折叠的信纸,书写着春风,寄信人是海洋。黑曜石的夜晚,虫豸啮咬,商讨如何藏匿花瓣。

那些最没有生命的,是最启发生命的。如同失重,如同离心力,如同日蚀。

床头吊着几块奖牌,上头是游泳的波浪,还有两张并列的画,一幅叫线条,一幅叫水彩,画上的朱红夕阳被它的另一张面孔覆盖,即曙光。

黎明解开夜的盘扣,逆时针,于是那层薄薄的晨曦摊涂出来,好像一条巨大的金鱼甩起了扇尾,白云溅上了它的颜色,染上了绵薄的春情。

美得像一滩梦遗。

姚见颀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十分钟后,或许更久,他试着将手向身下摸去。

忽然,他的手抽了一筋。

姚见颀复杂地咽下一口唾沫,眼珠一拍拍移向右边。

好在,姚岸正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侧睡的背脊线安然无恙。

姚见颀用另一只手拈起被子一角,左脚探下去,触到微凉的地面时忍不住暗呐了一声,旋即,他轻撑着席梦思,慢慢下了床,确认床单是干净的,谨慎地将被子放下,掖了掖。

他两指勾起拖鞋,赤脚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

轻轻地松了口气。

共处一室有很多事情避免不了。

对于两名男性,保留隐私太过矫情且不切实际,更何况,这种脆弱的守恒在姚岸某天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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