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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主动挺着腰向他炫耀时早已告罄。
在哗哗水流中姚见颀搓洗着换下来的内裤,肥皂沫在指间催生出一个小泡,灵灵然飞了起来。
视线跟随泡泡折射的熹光抬起,姚见颀在镜中看到自己没来得及收拾的神情。
疑怪昨宵春梦好。
泡泡在鼻尖乍破,姚见颀关了水,拧干,现在还没时间,他得赶在闹钟之前晾到三楼阳台,然后,当姚岸醒来,假装一切如故。
“你今天早上怎么不等我就走了啊?”
姚岸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超大号的旅行袋,扭头问他。
“要值日。”姚见颀背对姚岸,从桌上的一堆零碎里拣出一个防水mp3,规整地缠着头戴耳机和线。
“你什么时候改周五值日了?”姚岸纳闷,随手抄了条吸水毛巾,塞进袋子里。
床上四处扔着衣物,泳裤、泳帽、泳镜、打腿板,拉力皮筋等各式各样的泳具,跟地摊似的。
“替同学。”姚见颀简单带过,把缠好的mp3递给他,“这个别忘了。”
姚岸接来,在手里抛了抛:“有阵子没用它听了,歌别都过时了吧。”
“下了新的,”姚见颀道,“就你手机列表里那些。”
“真贴心。”姚岸一把抓住落下的mp3,要去给姚见颀一个爱的抱抱。
姚见颀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闪开:“赶紧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走了。”
“又不急。”姚岸把东西往袋里一扔,左腿跪.在.床上,继续往里粗暴地塞衣服。
在老季的带领下,姚岸算是走上了体育生的路子了。选了文科方向,拿了二级运动员证,日常正儿八经地去游泳馆练三四小时,偶尔参加个省市的比赛,也领几块牌子,虽然还是吊儿郎当的,但到底是不是全无规划了,为此姚辛平还分了他不少好脸。
高三后,姚岸和挺多人一样选了体育单招,上个月才考完文化,语数外三门,后天得去外地学校参加专业考试,明儿先去踩个点。
“弟,你知道吗,要是我这把能过,连高考都不用参加了。”姚岸把一件长袖团成球,越说越美,“想想就爽.死啦! ”
“别飘。”姚见颀淡淡地说,走上前,把旅行袋一提,开口朝下,塞得满满的衣物全倒了在床上。
姚岸高声喊:“我才收的呢!”
姚见颀不说二话,抽走姚岸手里的衣服,一甩,沿领口对折,肩线重合,叠了两下,示意道:“这才叫收。”他将衣服方方正正地搁进包底层:“你刚才那袋,不清楚的还以为是破烂。”
“你才破烂。”姚岸回嘴,又笑得不停,“我发现你这一年不仅个儿长了,嘴巴也越来越毒了。”
姚见颀懒得搭理他,弯下腰,又拎起一条长裤折起来。
向来有人替他操心,姚岸乐得自在,躺在床边犯起懒,单手撑起脑袋,悠闲地给递一递衣物。
姚见颀嘴上是不落下风,尤其是对上姚岸,但那金口也不太轻易开,非得姚岸主动撩拨几句,否则他大部分时候还是静的,就好比现在,举手之间,只有布料柔暧的摩擦声。
“这几天得念念佛啊。”姚岸又在那叨叨,“保佑我最好游中间水道,知道为啥么?”
“阻力小,游得快。”
“对!”姚岸翻了个身,“你看好我么?”
“嗯。”
“见见,那明儿我走了,你可别太想。”姚岸也不害臊,说的跟一别经年似的。
“那你别走,我得哭。”姚见颀应。
姚岸漏出一声笑,厚着脸顺竿就爬:“那可不,哪天晚上我没陪着你?我走了,你床都得凉一半!”
提到这茬,姚见颀没第一时间接,眼珠徊了徊。
“姚岸。”他忽然道。
“啊?”姚岸乱抛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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