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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显然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并不认为需要准备好的理由。
“你不是对节日啊什么的都无所谓吗?”背脊沿着门框一寸寸滑下来,达到与姚见颀同一水准的地步刚好中止,距离狭窄。
在姚岸历年的印象里,姚见颀对任何节庆的重视程度可怜得近乎轻蔑,仪式感对他而言并不比一碟莓果重多少。
但尽管这样,植树节的时候姚岸还是会送他几粒薄荷种子,六一带他去主题公园,中秋节强行喂他吃五仁月饼,国庆节就贿赂他替自己写阅兵式观后感……
这样的把戏百玩不厌且常玩常新,但姚见颀并不是每一次都给面子的,最近的例子就是去年的跨年夜他把姚见颀从被窝里抱到窗边,说要一起见证非凡时刻,可姚见颀只是给了他不着力的一巴掌然后嘟囔说“别闹鬼。”
哪怕第二天姚见颀听他控诉过后反复重申根本不记得这么做过。
“但我真的记忆犹新。”姚岸描述完,吃痛地摸了摸左边的脸。
姚见颀不信赖地瞧着他:“到底是哪边?”
“这边啊。”
“你年初说是右边,现在又成了左边?”
“......你记错了。”姚岸尴尬地甩开手。
就在这个时候,姚见颀抬起肩膀,摸了摸他左边的脸颊,触感像奶油下面的那层泡状蛋糕,姚岸被凉了一下。
“所以要不要一起过?”姚见颀再一次问他。
而姚岸就如一个提前知晓谜面但仍然不会篡改答案的人。
他怎么会对姚见颀说不。
平安夜到来的那天以音乐为讯号,满街满巷,就连小区广场舞的选曲也网开一面,称得上悦耳的铃铛飘到耳朵里。
姚岸单脚一跳一跳地穿起袜子,从二楼到一楼,风风火火地挡在门口。
“钱钱钱。”姚岸鼓了一掌,两手摊开。
姚辛平把他挥开,眼神指向茶几。
有张卡。
姚岸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来,假装不好意思:“丢了你不会怪我吧。”
“那你勤工俭学。”姚辛平言简意赅。
“......”
于绾画着淡妆从里间走出来,把一双男士皮鞋放到地上,对姚辛平说:“试试。”
“新鞋打脚。”姚辛平没穿,“今天怕是要走一走。”
“就穿这双,扩鞋器撑过了。”于绾说完转过头,对姚岸笑了笑,“你们在外面好好玩,注意安全,钱丢了不要紧,阿姨报销。”
姚岸忙作了个揖:“谢谢阿姨。”
“你别惯他。”姚辛平换了鞋,替于绾拎起包,两人还要出去谈事,离家之前最后嘱咐姚岸一通,“不要光顾着自己玩,照顾好弟弟,听见没有。”
姚岸把他往外赶:“你才是,别光顾着喝,多挣点钱,听见没有。”
趁姚辛平扬手招呼他之前“砰”地关了门。
姚岸走回客厅,把电视和空调关了,又去厨房倒了杯水喝,对着玻璃抓了抓头发,磨叽了一圈,总算等到了更磨叽的姚见颀。
姚见颀走出楼梯拐角,身上是那件薄长的浅驼色套头衫,披了件颜色更深的羊羔毛外套,右手挂着一条淡格围巾。
“穿少了吧?”姚岸当时就问。
姚见颀步下最后一级楼梯,举起围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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