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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最底层的那瓶险些被他一脚踢翻的胃,落到余沿追那张乐观一辈子的脸,真随着吸酸奶的动作一缩一鼓。
很想一速写本扇过去。
姚见颀:“你好无聊。”
余沿追:“你好变态。”
姚见颀不再理会,直接绕开他,穿过层层标本。
“刚刚你和生物老师……”余沿追紧随其尾,“就像两个惺惺相惜的变态。”
“……”
到了走廊上,姚见颀就着冬日难得的暖阳仰了仰脖子,敞了敞肩,算作一个不成文的懒腰。
“讲吧。”他说,“什么事。”
“哈——”余沿追伸长左臂,可劲舒展了一把,顺势毫不见外地将手搭在姚见颀肩上,“等你啊。”
姚见颀看了看自己肩上的手,罕见地没有立时掸开。
“不说我走了。”他抬起腿。
“留步!”余沿追装不过三秒,抡出一脚拦了他的路。
姚见颀抱起手臂,侧脸看向他的表情就像在说:你有什么屁?
而余沿追还真有。
“圣诞节就快到了,你知道吧?”
透过窗口,可以发现对面教室里提前装饰起来的永生花环和银色铃铛,姚见颀余光在那,说:“然后?”
“你没有意识到什么吗??”余沿追眉毛跳跃的频率可观,“今年圣诞是周六欸,平安夜是周五,这说明——”
他故意卖起悬念。
姚见颀点头:“知道了,你可以去给圣诞老爷爷拉雪橇。”
余沿追差点喷酸奶。
“不是啊!”他放弃了,干脆直入主题,“昨天在家里,我听到我姐跟姚岸打电话,说要一起出去玩!”
下课铃像定时炸弹那样咆哮起来,姚见颀的食指刮过书脊,有些失神。
“哦。”
然后掉头下楼梯。
“走那么快干什么?”余沿追闪过几个人,好容易才和姚见颀并排,“我还没说完呢。”
姚见颀扶着生锈的楼梯,看不出听没听。
余沿追只好自顾自地说:“我问了,也没说去多远,就在街上随便玩玩,但谁知道有多随便?”
姚见颀眼尾蹙了蹙。
“所以啊,我,余沿追,我姐的贴心小皮夹克,安定村拆迁大队头号交椅,不能也不允许一丝丝潜在的流氓行为。”
“你......”姚见颀忽然转过头,像是被他的糙话硌到。
但对方那副风纪委员的模样,在这种时候,莫名的有煽动性。
更何况......
于是姚见颀改了口,问:“你有什么高见?”
尽管是室内恒温泳池,脚尖甫一沾水,姚岸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给我下去!”
扑通一声,他被一只幕后推手实实在在赶进泳池里,头部完美朝下。
姚岸在水里翻了个跟头,一边扯泳帽一边颤着牙冒出水面:“老季,坑人要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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