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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
陆文瀚:“开城门,迎使者。”
“是。”侍卫应下,接着便扬声道:“开城门,迎使者。”
厚重的城门应声而动,两侧的士兵吹起号角,悠扬醇厚的号角声响在金都每一个角落,似在宣告太平盛世即将来临。
敕胡使者大约六七人,都骑着马,为首那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并没有穿戴胡人的突骑帽和吉莫靴,反而穿着一身白衣。脸部轮廓深邃,一双眼睛如水般温柔,右眼眼角皮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身形并不似敕胡人那般高大威猛,估计是多半肖母。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人,大都穿着胡服,唯有一名老者穿着麻布长衫,抱着一只猫,看起来像是来游玩的。
为首那人走到陆文瀚跟前,下了马,双手握成拳,竟行了一个大齐礼,说:“敕胡二皇子纥骨月离,见过诸位。”
话毕,就抬起头,挨个儿大臣看了过去,萧煜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将头盔压了压,不自在的低了低头。
纥骨月离的目光淡淡扫过他,没过多停留,脸上也看不出丝毫别样的情绪。
萧煜松了口气,看来是没认出他来,想来也是,他这几年容貌性情变化颇大,谁还会记得一个从狼窝逃出来的小屁孩。
陆文瀚仔细打量了下,说:“原来是月离二皇子,我等已恭候多时,圣上也等着面见诸位,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听闻敕胡可汗纥骨格尔泰最是疼爱三皇子纥骨尔木,所以他一被抓就发了求和书,这个二皇子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似乎连封地都没有,想必并不受宠罢,只是……陆文瀚有悄悄看了一眼纥骨月离,没想到草原上也能长出这样的柔弱的草。
队伍缓缓向前驶去,羽林军随行左右,百姓都站在路边,时不时抬头望一眼,连旁边客栈文人们的争论声都消失殆尽,眼光都瞄向敕胡使者。
纥骨月离感受到了众人的视线,并无初到他朝的局促不安,反而侧身将右手放在胸前,向大齐百姓行了一个满怀诚意的敕胡礼。
萧煜见他动作,头盔下的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惺惺作态,真令人恶心。
只是……他怎么会来?
萧煜看着那名老者,皱了皱眉。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14)
敕胡此次求和条约对大齐来说可谓十分优厚,除了牛羊牲畜和白银的供奉以及将三皇子留作质子外,还多添了一条——愿自退百里地,以表求和之诚心。
此言一出,大臣纷纷震惊,敕胡历来是寸土必争,周围的小部落都被囊括其中,此次却做出如此牺牲,足见诚意,原本有些忧虑求和不妥的大臣此时也安下了心。
庆和帝龙颜大悦,在宫中设宴款待使者,并派百官陪同。
陆温瑜坐在桌案前,捻起颗葡萄扔在嘴里嚼吧嚼吧,眼睛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孔飞白过来重重拍了他的肩,说:“又作什么幺蛾子呢?”
陆温瑜被吓了一跳,看清是孔飞白后,连忙拍胸:“哎哟,飞白大哥,你走路不出声,嘴也不出声吗?”
孔飞白耸耸肩:“别冤枉人啊,我叫你好几遍,你都没应我。”
陆温瑜:“啊……”
孔飞白无语:“啊什么啊,你找什么呢,这么专注?”
陆温瑜摸摸鼻子,说:“没什么,那个……你见到萧煜了吗?”
“阿煜?”孔飞白回想了想,说:“没有,他今日护送完使者,就说身体不适,不来赴宴了。”
陆温瑜抓住重点,问:“身体不适?生病了吗?”
孔飞白小声说:“怎么可能,他身体好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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