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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们也算是朋友,应该安慰安慰的。可他向来粗枝大叶,只会闯祸,不会柔声细语。
他纠结了片刻,打算拿自己开涮:“我小时调皮,被我爹教训的很惨,可是总也不长记性,挨完训继续闯祸。我爹便请了三个教书先生来管教我,有次我乘他们午睡,在他们脸上画了几个王八,我爹气得忍不住动手,拿着鸡毛掸子满院子打我……”
萧煜低低笑了起来,嗓音低沉动听,刚刚那些郁结于心的悲愁,仿佛如潮水般渐渐退了下去。
陆温瑜被他笑得丢面儿:“舒心了?笑一下就够了啊,别太过分。”
萧煜忍住笑,说:“抱歉……哈哈……原来你从小就这样皮,我还以为……”
陆温瑜听他停住,追问一句:“以为什么?”
萧煜摆摆手,说:“没什么,我还以为像你这样身娇肉贵掌心里长大的公子,不会挨揍呢。”
陆温瑜白了他一眼:“那你可看走眼了,小时我爹为了管教我,还把我送到……”
萧煜很是期待,问:“嗯?送到哪了?”
送到楚州乡里,遇见了阿云……他还跟你有一样的鼻尖痣,可是他不见了。
陆温瑜不想细说,敷衍道:“送到学堂去了,派了好几个家将跟着,只要我逃学,就把我抓回去。”
萧煜敛下眼眸,淡淡“哦”了一声。
两人都不出声了,在河岸待了片刻,吹够了风就原路返回。经过食天居时,陆温瑜拍拍萧煜的肩,连声说:“停停停,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萧煜应声,顿足等在原地。
大约过了一刻钟,陆温瑜提着红木食盒走了出来。
他把盒子递给萧煜,示意他拿着。
萧煜难得愣了愣,惊讶:“给我的吗?”
陆温瑜点点头,说:“嗯,算是谢礼,谢你带我看河灯。”也算是安慰吧……
萧煜打开盒子,盒里摆着几个白白圆圆的白玉团,散发出清甜的香气。
他看着白玉团,明了陆温瑜的用意,默然片刻后,伸出食指抬起陆温瑜下巴,调笑说:“阿瑜,你待我这般好,我怕是要以身相许了。”
“你又胡说什么,”陆温瑜捉开他的手,翻身上了马,说:“以前我挨完训,我娘亲总会给我做甜饼,她说吃的甜,人便也甜了。我只是恰恰经过食天居,顺手而已,你别当真。”
萧煜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怕我心悦你?”
陆温瑜不在意,说:“呵,喜欢本小爷都排到柳河尽头了,我会怕?”
萧煜把头后仰,稍稍靠近陆温瑜的肩,说:“是啊,阿瑜哪会怕?阿瑜什么都不怕。”
陆温瑜把手放在他腰侧,说:“咳,走了,送我回府。”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13)
大齐三十五年春末,天子下诏:敕胡求和心诚,为固国安邦,使民休养生息,故授议和之事。
此诏一出,天下文人墨客纷纷聚在客栈,口沫横飞,褒贬时政,说到政见分歧处,还能激动得动手打上一架,可见让他们当文客是屈才了。
今日,敕胡使者便要入金都,陆文瀚作为太傅,率领礼部官员早已候在城门口,等着他们进城。
礼部尚书卓建章是刀切豆腐两面光,待人处世颇为圆滑,却没有随大流投入李宏忠帐下,政事上不是推诿周转打太极就是模棱两可,让人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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