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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
纪宣灵也清楚自己继续留下只会让他更不自在,“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嗯……”云幼清轻轻应道, 倒是没拒绝。
纪宣灵心下一喜,嘴角无意识的便扬了起来, “陈庭,你留下照顾皇叔。”
云幼清怀孕的事还不宜声张, 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陈庭这些日子跟在他身边, 在宫中声望渐长, 他留下来除了能看顾皇叔,也能警醒宫人, 管住他们的嘴。
“可以吗?皇叔……”他蛮横霸道地安排好了一切,才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露出讨好般的的笑脸,询问起他的意见来。
云幼清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说什么, 兀自转身进去, 算是默认了。
看着云幼清走进含章殿,背影消失在眼前,纪宣灵扯起嘴角莞尔一笑,心底仿佛有一块石头蓦然落了下来。
回到长宁宫时, 正赶上甲辰回来。
纪宣灵始终对谷彦林有些在意,这个人身上让人看不透的地方太多了。上次去石山围剿的计划还有围猎的时候,甲辰都不在,就是查人去了。
只是没想到中间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
纪宣灵坐下后倒也没急着问他关于谷彦林的事,反而先询问了一番谷文瀚的近况。
“荣国公这段时日如何了?”
经石山一事后,谷文瀚元气大伤,一直称病告假在家,就是不知道这病是不是气出来的。
“如坐针毡……”甲辰总结道。
纪宣灵随手捞起本折子翻看,哂笑一声,“如坐针毡?那只老狐狸哪这么容易被抓到把柄,怕是想让朕以为他在心急吧。”
折子的内容冗长无趣,写了大段全是些无意义的废话,能把请安折子写得跟赋一样,倒也是种本事。
“暂且不用管他,朕让你查的事都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
这件事倒着实费了甲辰一番功夫,盖因知道当年和那件事有关的人,大多都不在了,有幸留得性命的,如今也不在京城了。
谷彦林是谷家长子,然而他的出生没有给谷家带来任何喜气。除了谷夫人这个嫡母不喜欢他,谷文瀚这个父亲同样对他没什么感情。
据说,是因为她母亲在被抬进谷家大门做妾之前,曾有过一个旧情人的缘故。她对谷文瀚向来淡漠,加上谷彦林早产了一个多月,于是在谷夫人的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下,谷文瀚对这个原本应该满怀期待的长子顿时厌恶了起来。
家里的主人如此,下人们见风使舵,自然也对他好不到哪里去。嘴碎一些的,甚至口无遮拦,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当着还是个孩子的谷彦林的面说了出来。
直到后来谷彦林身量长开,眉眼渐渐与其父有了明显的重合之处,谷文瀚的态度才缓和了些。
“大约四五年前,谷彦林入户部就职,谷文瀚忽然之间便对这个儿子器重起来了。也就在那之后的半年里,谷家的下人换了大批,就连谷夫人也因为犯了不该犯的错被送到别庄去修养了。”甲辰说出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但细想之下,纪宣灵只觉得谷彦林这人果然不简单。
在外人眼中,这父子二人关系是在谷彦林入职户部以后才开始缓和的,看上去是因为他的年轻有为,给谷文瀚长了脸面,但事实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就如之前的谷彦林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副庶子无奈被父亲裹挟的模样。可谁又能知道,在其中主导的,不是他这个看上去无辜无奈的庶子呢?
当然,这些也只是纪宣灵的猜测而已。
他隐隐觉得此人很危险的同时,又很矛盾地认为他不会是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人,至少在谷文瀚这件事上是这样的。
结合上一世他背后给亲生父亲捅刀,火烧谷家大宅的行为,谷彦林或许是在恨着他父亲,恨着谷家所有人的。
“还有一事……”甲辰顿了一下继续道,“主上你们从玉汤山回来后,乐正大人和他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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