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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村,自然也称得上荒村。
盛珣将资料册往后翻,下一页,便是一张工作人员特意用无人机俯拍出的荒废村庄全景。
这“荒村”的实际位置偏离冯蔷口中所说太远,山路蜿蜒曲折,一个山头便意味着小半天的车程,又或者一个普通人接近一天的脚程。
警方查到了冯蔷与林朗的租车记录,也查到了两人在事发前一晚的酒店入住记录,在事发当日清早,前一个酒店的大堂监控录像也足以证明,这对小情侣的确是从酒店出发,开车前往了下一个目的地。
他们在山路上也找到了那辆中途抛锚的车,上面有冯蔷与林朗的指纹,那几天刚好天晴,反倒是冯蔷林朗往山上去的前夜下过一场雨,所以,抛锚车辆附近的土地在冯蔷林朗上山时还湿润松软,印下了他们当时的脚印。
后面又日照一晒,连日天晴,几个踩得略深的脚印方得以保存,办案人员把那几个脚印拓了下来,正对得上两人的鞋子与码数。
种种证据都表明,冯蔷和林朗当日上的是这座没有村子的山,也是在山上意外失联。
他们一对普通小情侣,怎么也不该一夜之间就横跨山头,跑去了一山头之隔的另一座山。
案件至此扑朔迷离。
冯蔷被怀疑过撒谎,但女孩整体精神状况极其不好,盛珣提出的疑问,办案人员当时也提过。
然而只要问起“外套是从何而来”,“林朗之后是怎样与你又见的面”一类问题,冯蔷便会陷入歇斯底里,情绪极不稳定,完全给不出任何有效信息。
特别派遣的心理医生为冯蔷做了心理评估,认为女孩患有严重创伤应激反应,并且建议在精神相关创伤上采取首级预防。
“这是精神病的预防等级。”盛珣在看见评估报告时轻轻摇了下头,“对于病因明确的精神病患者,譬如冯蔷这样被判定为心理创伤诱工作发的精神疾病,就会被归纳为需要首级预防,会为她安排心理卫生工作舒缓疾病。”
褚商听到这,有些意外地看盛珣一眼:“你懂的倒是比我想象得多。”
褚商这话无疑是承认了他一开始也对盛珣能力的看轻。
褚室在旁边悄悄拽了亲哥一下。
那“悄悄”的动作在盛珣看来其实很不悄悄,他能够轻松洞察周围人的小动作与小表情,但他也不在意褚商之前对自己的看法。
他注意力正更多的落在手里的资料册上。
继续往后翻,厚厚一摞资料册还有着大量剩余内容,盛珣摸出后面某页似乎格外的厚,他率先翻过去,发现那一页是个折页。
折页起码折了四五道,延展开后是一张大开的硬纸,上面手工裁贴着许多印着不同公章的官方通报。
盛珣一顿:“这是……历年来的邻近山路人口失踪案整理?”
“对。”褚商说。
尽管冯蔷坚持自己没有说谎,她回忆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医生评估她精神状态不稳,那份心理报告让她的个人陈述很难再作为有效证词取证,并不能排除那里面有她臆想出的部分。
她被带回家接受心理治疗与家人照料,而林朗下落不明,暂时作为常规人口失踪案上报。
不过办案人员里有个思维较为擅长发散,某种第六感直觉也格外强烈的。
那人总觉得哪里不□□心,遂干脆整合了近年来的人口失踪信息,又把“山地”、“自助游”、“迹象完全不明”等关键词逐一筛过去。
结果便震惊地发现——这种性质差不多的案件竟然有许多起!
以冯蔷和林朗出事的那个山头为中心,那一代总共有过九起人口失踪案件,如果算上林朗,就该是共十起。
但它们发生的时间并不紧密,案发地点也并不统一,必须得是把符合几个关键条件的人口失踪通报都汇总到一块,列成一张网状图,办案人员方能看出来——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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