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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他伸手摸了下,才反应过来,是秋雨。
阮绛回过神,停在原地。张仪也正好回头,正从包里摸出折叠伞慢慢撑开,“发什么愣?”
“在想你右手上那个茧。”阮绛如实答说。他上前去,左手抓住了伞柄。张仪的右手就在他的手底下。
张仪“哈?”了声,瞥他一眼,眯了眯眼睛,蓦地松开抓着伞柄的手朝下移,有茧的中指暧昧地从阮绛指背上蹭了过去,然后慢慢握住了他的手。“走了。”
阮绛莫名脸一红,骂他道:“流氓。”
雨下得不大,丝丝缕缕只能算是提供了个同撑伞的机会。两人逛到公园时,公交站牌下挤着三三两两避雨的情侣。阮绛心道大夏天的贴一起取暖呢?低头看看自己和张仪,好嘛,也差不离。
等两人进到园内时,雨已经停了。天气仍是凉爽的,张仪把伞收了拎在手里慢慢走,阮绛在他右边,两人绕着湖谁也不说话。旁边陆续有手拉着手的情侣超过去,张仪看看他们,低头冲阮绛伸出了手,“反正也没人认识咱俩。”
“有道理。”阮绛笑嘻嘻地抓住那手。
先开始,他有些畏惧陌生人的注目。有点像张仪把那张写着“你想不想和我谈恋爱?”的纸条扔回来时,他假装不在意,却紧张到不敢展开。
但张仪的手握得很紧。河堤上垂柳浓绿,抚在湖面上绽开圈圈的涟漪。阮绛的心绪再度轻快起来,丝毫不减他看到张仪在那句话后写了“好”时。
“我真喜欢你。”一不小心,阮绛就把心里话讲了出来。他讲完有点害臊,不看张仪,心道说就说了嘛。哪知张仪笑笑,问说:“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阮绛大大方方地摇头。“好像什么都喜欢,又好像什么都不足以回答为什么喜欢。”
路旁的碧草随风徐徐摇动,草尖尖儿在张仪腿上柔柔地扫,有点痒,像心里一样。张仪扬着眉,看起来心情颇佳。他攥了下阮绛的手,说道:“我也是。”
番外·七夕干什么(下)
阮绛睡醒以后腰酸背疼,怪不了别人,主要怪张仪不知轻重。
挺奇怪的,怎么就梦见了大学时候的事。他翻个身,张仪已经起来了,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阮绛推推张仪,“哎,你猜我梦见啥了?”
“梦见某一年咱俩一起过七夕。”张仪头也不回道。
“要不要这么灵啊……”阮绛爬起来,趴在他肩膀上,“你咋知道的?”
张仪面无表情道:“猜的。”
可惜眼下这个七夕并不是周末,两人也早已不再是有寒暑假的学生。阮绛下床,人一过二十五岁身体明显滑坡儿,以后第二天不休息不能再由着张仪来了。他打个哈欠的空,张仪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道:“是大三那次、咱俩去逛公园,后来下大雨了把咱俩淋了个透透的那次?”
“这都能猜出来?”阮绛目瞪口呆。
张仪挑眉,“我灵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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