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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按住的!
只可惜老子这番防患于未然,不显功绩。
除那位太史公外,根本无人
知晓老子究竟干了多了不得的大事!
吕布一觉满意了,便移开视线,看向韩信,面露关切道:“索性布无事需做,愿
陪兄长走上这趟。”
他哪儿是关心那憨子会否重用这俩曾经的汉军肱骨?
纯粹是要防那憨子缺心眼儿地说漏了嘴
,叫这已起疑心的便宜老哥察觉苗头,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惹出乱子罢了。
饶是韩信匆忙过人,又哪会知晓贤弟的这份
小心思。
他虽不擅谋己,却绝非对‘避嫌’一无所知。
若能有最得陛下信重的贤弟在旁周旋,必是有利无害。
韩信略一沉吟,便决定领了这情:“如此也好。烦请贤弟,陪愚兄走这一趟。”
吕布暗舒口气。
他潇洒一点头
,一手牵着玉狮,另一手随意搭在腰间佩剑上,一边与韩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边重朝项羽所居之奉贤殿去了。
乍然得知爱将去而复返,原正于浴汤中闭目养神的项羽,毫不犹豫地起了身。
他嫌宫人侍奉着着衣太慢,连履也顾
不及着,里衣外仅草草披了件外裳,即大步流星地往殿厅行去。
于是才刚被领至殿厅,连席也未来得及坐热的一行人
,就听着一阵沉而有力的脚步声渐近。
众人似有所感,除还懒洋洋的吕布外,纷纷起身行礼。
果不其然,下一刻
现身的,便是随意披着一头湿发,赤着双足,高大身躯上仅着里衣,披金龙纹饰外裳的楚帝。
众人拜了一地,唯吕布
一脸震愕,瞪向神色略显茫然的项羽。
——又无人胆敢催当今圣上,怎顶着这副衣冠不整的模样,就大喇喇地出来见
外臣了!
吕布看在眼里,不知怎的心里一股火气蹭蹭地冒。
以为仅是爱将一人因事回返,却漏听了方才宫侍话里
头带出的另外三人的项羽,心里虽也一惊,面上却波澜不兴,仍一派威仪深重。
“起来罢。”
项羽与吕布对视一
眼,即至主位落座,淡淡下令。
众人这才起身,一抬眼望见威风凛凛,却衣衫不整、头发濡湿的楚帝时,不由颇感失
措。
君上失仪轻慢,臣下当如何?
吕布见此尴尬情景,唯有强压下刚那阵子来得莫名的不快,奋力开动脑筋。
——都怪这憨子干正事毛毛糙糙,净将心思放在钻研那不着调的情诗上去了!
在心里将这憨子骂了数十遍后,吕布
脑海中忽有一道电光噼啪闪过。
有了!
他向来有急智,且往往是兴头一来想干就干,于是这下就乘兴来了个顺水
推舟。
他先是抬手假意抹泪,再于众人注视中重声感慨道:“臣征战在外时,曾闻百姓言陛下贤明,宽仁待士,因恐
失天下贤才,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倒履相迎……得侍如此英主,夫复何求!”
至于这话打哪儿听来的,吕布自
是早忘了个干净。
项羽神色冷漠,目中却已一片茫然。
贤才何在?
他何时为‘贤才’如此行事了?
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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