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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些信息也该够了,他便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诚心问道:“不知该如何——”

“此话当真!”

韩信双目瞪大,再难抑制心底剧震。

贤弟武艺高强,足智多谋,且性情直率,行事洒脱,生

得极英俊。

军中多有慕者,他对此隐有所觉,却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觉理所当然。

可观贤弟这难以启齿的神态,

怕是未少轻薄。

他极度愤怒下,哪还顾得上要为了贤弟的脸面揣着明白装不知,当即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追问道:

“真是岂有此理,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吾纵舍了性命,也必杀之!!!”

竟连贤弟也敢轻薄!

是那龙且,钟离

眜,季布,李左车……还是另有他人?!

刚还好好的便宜老哥倏然暴起,当场叫吕布懵了。

他又非傻子,哪儿还

听不出这便宜老哥怕是一早就吃准了‘高顺’即他自个儿,却未挑明?

再听韩信暴怒中满含关切的话语,吕布那点才

刚冒头的恼羞成怒,就成了哭笑不得。

——老子都揍不过的怪力莽夫,连老子让了一只手都赢不了的这便宜老哥又能

如何!

话虽如此,问策不成反倒惹出个麻烦来的吕布,这下是再无心思纠结项憨子的事儿了。

他费了好一番唇舌

,到底以自身武艺为凭,才艰难说服了怒发冲冠的韩信,道那的确是‘高伏义’之事,绝非他英明神武吕奉先。

即便

如此,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对这说法始终是半信半疑的韩信,仍是一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

他连最为痴迷

的兵书也暂不去碰了,除贤弟被召入宫去的功夫外,成日与其形影不离,时刻警惕着接近吕布的一干‘同僚’。

吕布

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心里却不住发毛。

唯恐这老冲着他念情诗的憨子,哪日叫兵仙瞅出端倪来,保不准得折腾出什

么事儿来,坏他远征大计。

迫于这等顾虑,吕布连入宫都不躲着了。

在他每日紧催慢催下,本也有意趁冒顿尚未

彻底崛起前一举击灭匈奴,永绝边患的项羽,很快定下十日之后发兵背上,兵分四路,北击匈奴的决议。

虽大楚初立

,百废待兴,全然称不上成熟时机,却不得不急——若等大楚筹备充分,匈奴亦已羽翼丰满,必将成一块极难啃的硬骨头

了。

一晃眼便至出兵前夕,被似曾相识的情景唤起记忆,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将狱中张良给忘了干净的韩信,趁离发军

之时尚有二个时辰功夫,连夜入狱中问询。

与上回情绪激动、这次面露尴尬的随何截然不同的是,张良一身素衣,神

色平静。

形容气质一如往昔,韩信却敏锐察觉出,张良的心境,应是不同于以往了。

“所借将军之剑,现以奉还

。”张良微微一笑,竟出言打趣道:“可令将军记起在下来……怕是又要出征了罢?”

韩信一声不吭地接过剑,重新

佩回腰间。

他双目还因熬夜而通红,闻言只直截了当地确认道:“先生可是真心愿为陛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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