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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公台真不识好歹,愈发
嚣张,当真以为自己怕把人打坏了,就不敢揍他不成?
吕布着恼地哼了几声,凶神恶煞地睁开了眼。
他脑子还不
甚清醒,恍然间以为自己身在陷阵营帐中,正欲麻利地一下坐起,即大力牵扯到身上伤势,当场痛得“嗷”了一声!
项羽面无表情地投去目光,眉宇微皱。
而先前全然不知那帘后还卧着个人的范增,则当场吓了一跳。
等吕布缓过
那口气,疼得脸皮抽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掀帘下榻时,一下便与这正装议事的项羽与范增对上了视线。
不知为何,
他总觉那发须雪白的范老头面上,好似莫名平添了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慈爱?
吕布刚疑自己眼花,范增已以不符
年岁的利落起身。
范增年岁虽大,却绝非老眼昏花。
恰恰相反的是,他似生了对火眼金睛,方能一眼便看清吕布
一身包扎的白布,以及那身霸王制式的寝服。
再联系上其从容安卧于霸王榻上……电光火石间,他脑海中已大致描绘
出了昨夜武谏的情景。
既奉先无碍,他便安心了。
范增心中对吕布的武艺评价一下拔高至与霸王并肩的厉害,面
上却不露分毫,只微微一笑,道先去安排事务,便徐徐退出。
留帐中刚睡醒的吕布,与一脸深沉的项羽二人六瞳,互
瞪一阵,最后还是项羽率先开口,丢下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朝食已然备好。”
吕布迟疑了下,慢慢道:“那便…
…先用饭罢?”
项羽矜持颔首。
二人默默无言,专心用完早膳后,项羽忽道:“此番奉先居功甚伟,需得重赏。
”
吕布脖子一僵,连嘴角的油光都顾不得擦拭,难以置信地抬头,仿佛在看一个开天辟地、前所未有的大傻子。
他不得不怀疑,这泰然自若地顶着一脸色彩斑斓的呆王,恐是叫自己先前那顿老拳给揍傻了。
将心比心,若部将敢冲
他挥拳,他哪管对方是为什么忠心,单因自个儿好端端的一张俊脸被打成这没法见人的鸟样这点……
他不赏对方一顿
军棍,便已算是将功折罪了。
哪还傻——慷慨到封他个王去做?
因这宿波澜起伏,又难得战了个痛快,项羽便不
慎忘了‘憨子’二字,又哪知爱将看似一脸受宠若惊、却有着那般大逆不道的腹诽。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奉先,罕有地
和颜悦色道:“待战事一毕,奉先可愿往燕王之?”
在项羽看来,奉先先杀子婴,接斩汉将四员,后杀熊心,再除内
奸,后又火速平定燕地逆王,再是阻他再铸屠城大错……如此丰功,早当封王。
既是奉先亲手平定的燕地之乱,那由
他前往王之,亦是名正言顺。
而以奉先智计武勇兼具,虽非燕人,亦有方法收拢燕民。
项羽做此安排,以为很是
妥当,孰料才刚缓口气的吕布似活见鬼般睁大眼,竟是半点不领情!
吕布才刚吃饱饭,还来不及歇上一小会儿,冷不
防就被这呆王昏招再度砸中。
若非拖着一身伤势,简直要当场蹦起来,但反应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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