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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多要求一些自保能力,”帕雷萨说,“你知道如果你这些天不够幸运的话,你会遭受什么吗?”
“我不会死,”赫莫斯回答,“这种保障就足够了。”
“如果恰巧碰见可以让你死的存在了呢?你没有见过你那副样子——又愚蠢,又羸弱,被卖了都不知道——”
“那是个特例,不会总是如此——”
“或者彻底晕倒了,是吧?然后别人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只要不受致命伤,那个法阵就不会启动。你会被绑起来,锁上,卖到妓院里。那位蓝龙小姐说得对,还可以卖你的血和头发,肯定都是很好的魔法材料,会卖出极高的价码。然后你就会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里过上许多年,直到你那个孝顺的儿子或者龙王想找你却找不到,你才终于有可能重获自由。”
“你会来找我的。”
“我不会,我很乐意发现你消失,也许就是我把你给卖了。我可以雇一个白魔鬼帮我干成这事,事成后我们五五分钱。”
“如果这样能使你高兴,”赫莫斯说,“我非常乐意。”
帕雷萨的手指抓着桌布。
“对我做任何你愿意做的事,”赫莫斯说,“我毫无怨言,这是我应得的。做吧。”
“任何事?”帕雷萨向他笑了一下,接着他站起来,把桌布扯下,盘子摔得粉碎,桌子掀翻,椅子踢到散架。他拽起赫莫斯的衣领,把他摔在地上,随手拾起一块碎瓷片,比在龙颈侧。
“我就想让你永远从我眼前消失,”帕雷萨说,“现在,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还毫无怨言吗?还是你应得吗?我要切开你的血管。你现在想做点什么?”
“你不想,”赫莫斯说,“如果你这么想,你可以在我醒来之前动手。”
“因为你那时候是个白痴。你说的没错,如果你变成了白痴,我就会抱你,容忍你,接纳你。我还会安慰你,亲你,哄你直到你不再哭。你变成白痴吧。变啊?”
“你不是这么想的,”赫莫斯回答,“你最厌烦不能交流的蠢货。”
“你离蠢货没有多远,”帕雷萨说,“而且你在我这里总有特别待遇,我不会厌烦你变成的白痴。”
“你发现我清醒后,你没有觉得失望或生气。”
“所以呢?”
“你希望留在你身边的是完整的我,”赫莫斯说,“不是少年,不是白痴。”
“我不这么希望……”
“可你对我感到恐惧,因为我对你做过那些事。所以我告诉你:来报复我吧,来折磨我吧,直到你不再感到恐惧为止。或者如果你不愿意再多纠结,希望就此一刀两断……”赫莫斯闭上眼睛。他看到那个更年轻的自己站在面前。
为什么要给他这个选择?那个自己问他。为什么要向他摆明你的妥协?你还没有羸弱到需要对一个凡人妥协的地步。你是强者,他是弱者,在对阵里,强者怎么会输给弱者?你不会输,除非你自己认输,不要认输,你不妥协,他就拿你没办法。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他对你的爱有多么深刻,他让你领悟这一点,就确定了他的败局!让他为你而尽情痛苦去吧,这痛苦不就是他深情的最好证明吗?不要妥协。让他去妥协。
让他妥协……让他痛苦……让他日渐消沉,失去活力,失去光彩……让他变得沉默,柔软,顺从,像想象出来的幻影一样,听从你的意志行事,实现你的一切愿望,而不再和你分享他的愿景,因为他已经发现,他是永远无法让自己的愿望实现的无能者和失败者……你愿意这样吗?
“那就刺伤我吧,”赫莫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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