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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成年后唯一烦恼的事情就是去找到归属感。真可惜我也是个大多数。”
“您是一个人。”
“不,”约翰拉了拉身后赫莫斯的手腕,“我们两个人。”龙被他逗得笑了一下。
“我是说,”占卜师抬起头,看着他,“您感到孤单,孤独,举目无亲,形单影只。您觉得世界上只剩您一个人了,因为您和其他人的世界已经没有联系了。”
约翰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反倒是赫莫斯,握紧了拳头。
“您说得太抽象了,叫我理解不了。”约翰说
“您再也找不到一个熟人了,您感到茫然。”占卜师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啊……不,似乎还剩下一个人。唯一一个,在流动的时间长河里,永恒不变的那个人……您正把所有感情倾注在他身上。”她适时顿了一下,两只黑眼睛瞧着约翰,“插一句嘴,您听过一句老话没有?不要把所有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
“没听过,”约翰说,“还有别的吗?”
占卜师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您觉得我准吗?”
约翰对此的回答是:扭头,看赫莫斯。龙的表情在昏暗的烛火下不怎么清晰。
“你有金币吗?”他问他。
赫莫斯绷起嘴角,然而他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他把一枚金币放在天鹅绒上。
“再加一枚。”约翰说。
赫莫斯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不相信占卜。”他低声对约翰说。一个能与命运为敌的半神当然不会认为窥测命运的丝线有什么价值。
“我也不信,”约翰说,“要是相信,干嘛来占?”
赫莫斯久违地感觉到帕雷萨真是个不可理喻的人——要是相信,干嘛来占——那你不信,干嘛来占——不过他还是又拿出一个金币,放在天鹅绒上。
占卜师小姐开心地把两枚金币收起来,把水晶球挪到一边,拿出了她的牌。
“您想问什么呢?事业?健康?爱情?”
“您不能都占一下吗?”
“那您得加钱。一个方面一枚金币。”
“您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做生意,还是只是对我们?”
“哎呀,您不要跑题嘛。占哪方面?”
约翰无奈地笑笑。
“爱情吧。”他假装没听见身后的龙不满地啧了一声。
占卜师洗牌,切牌,铺开。
“来抽一张吧。”她对约翰说。
约翰看了眼占卜师的黑眼珠,从靠中间的地方抽出了一张牌,递给占卜师。占卜师看了看它的牌面,把它摆在约翰面前。
“圣杯王后,逆位。”她说,“哦,您的爱情前途堪忧啊。”她的声音带了点担忧。
“为什么?”约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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