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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赫莫斯立刻说,“你要继续睡吗?”
“要。”约翰说,不出意外看到了龙一瞬间黯淡的眼神。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冲赫莫斯勾勾手指:“过来。”
他去吻赫莫斯时,对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赫莫斯不懂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已经做好被帕雷萨冷处理好一段时间的准备,他真的没料到一上来就是这样一个长吻。
他的困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我真想念你,情人。”约翰说。这是帕雷萨伯爵的遣词,这是帕雷萨伯爵的语气,这是帕雷萨伯爵才会说出来的话。这是帕雷萨伯爵,赫莫斯意识到。有两柄刀同时刺穿他的心脏,一柄叫喜悦,一柄叫恐惧。他抱着约翰,开始发抖,手背上冒出用来防御和攻击的鳞片。
“你真的想起来了。”它金色的竖瞳看着约翰。
“我全都想起来了。”约翰说。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态度对龙来说意味着怎样的裁决。他再一次热切地吻他,并且去扯他的衣领,就像当他们关系还很好时,他们每年冬天见面时伯爵会做的那样,热情地亲吻他,热情地邀请他,热情地索取他。他们总要把入冬后的第一个夜晚全部花在做爱上。
赫莫斯把约翰压回柔软的床上。约翰变回了帕雷萨,这意味着什么?他不会再躲避他的爱了。龙撕开他的衣服,又撕开自己的衣服,把那些碍事的东西丢到地上。他贪婪地贴近这个人的身躯,凶猛的样子像是要把他撕碎吞吃。他吻遍他的全身,用舌头和牙齿在他身上留下印迹,听他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的呻吟。赫莫斯感到如此愉悦,因为此刻他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这个人属于他——从帕雷萨身上的吻痕和牙印,从他的呻吟,他神魂颠倒的表情——他感到他与他紧密相连,他感到自己对帕雷萨来说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他抓着他的脚踝,进入他炽热的体内,冲击他最敏感的区域,全部没入,整根拔出。他让他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快感和高潮。
约翰变回了帕雷萨,这意味着什么?
手背上的鳞片一直收不下去。龙看着精疲力竭沉沉睡去的凡人,有个声音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好了,他现在可知道怎样拿捏你的要害,怎样把你的心撕成两半了。
*
约翰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袍,穿好后去把窗帘拉开。他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看到这间卧室在二楼,视野所及是一个漂亮的白石雕塑喷泉。雕的是一头龙。
“这儿是哪儿?”
“雷诺西斯郡东部,常青堡——一个历史短暂但现在十分繁荣的城市——”
“不,”约翰打断他,“我问的是这儿,是哪儿。”他手指了指脚下的地板。
“……我的一个朋友的礼物。他已经死了。”
“‘好朋友’?”约翰反问道。
赫莫斯不舒服地抽动了一下手臂。
(“虚伪,”他在黑暗里掐着他的脖子,即使知道这根本伤害不了他,“你怨恨我欺骗你,你又何尝不总对我说谎呢?哦,你还对自己说谎,看看你……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苦恼,我应不应该指出你话语里的不实之处。这可真叫我难受疯了。”然后他笑起来,流露出残酷无情的味道。)
“情人。”赫莫斯轻声承认,“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可我阴魂不散地就出现了。”他说。他说到阴魂这个词时,感到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和无能感。于是他止住了话头,转而问道:“那艘浮空船怎么样了?”
“圆满解决了,它就降落在这附近,受伤的人正在医院里。幸运的是没有人死……”
“没有人死?”约翰猛然回头。
“没有人死。你旁边那个人有个护身符……反正他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而那几个血流满地的家伙都是魔像,包括那些巡逻的守卫……罪犯只有三个人,那个黑袍巫师,那个凡野精灵,那个龙。”他提到那个龙时,眼神阴郁了一下,“可惜这仨跑了。黑渊正在和帝国警署联手追捕。”
“哈!有你在场还能让他们跑了?”
“你当时……我就没功夫去管那些……了。”
约翰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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